分卷(128)(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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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经常做,晁晨擦了一把额上的细汗,自然而然地说起来,什么样的鱼肉最嫩,螃蟹怎么开最完整,虾线怎么挑不坏肉大有学问。
  公羊月就着水盆濯手,闷声问:这种学问你也研究?
  晁晨固执道:学问不分高低贵贱。
  这时,有个内侍过来端成品,见二人交头接耳,不由斥道:闲话休说!
  正所谓言语不通听不懂,骂人也当放屁,公羊月懒得计较,只装耳背。但那内侍却误会他扶余话不精,是国师从中原带来的人,不由地拿汉话酸溜溜地贬损两句:还以为国师手底下的人同他一样手艺好。
  敢情真是把他俩当厨子使唤?
  公羊月眉头一皱,双拳紧握,眼见他心情不好,晁晨赶紧将人拉住,等那内侍走后,这才放手:忍忍便过去,不是来捉大盗的?
  公羊月抄着手,冷哼一声。
  乔岷莫名其妙的永别,跟重新投胎一般的判若两人,无一不再昭示着当中的诡异,公羊月没那么爱管闲事,若不是来捉大盗的,多半是觉得大盗乃破局的关键,至少晁晨觉着,他这副反应,八成是咽不下气,不管岭、十七,还有眼下的这个乔卫长是什么联系,但给人蒙在鼓里,白白当冤大头算计就是亏。
  于是,晁晨随口道:我且问你,找着十七,你预备如何?
  公羊月当即道:揍得他哭爹喊娘。
  晁晨颔首,问又:因为他利用你?
  不是,出乎意料,公羊月摇头否认,硬邦邦道,这小子,有事居然不来找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公羊月?说到最后,自己先憋不住显露笑意。
  晁晨惊讶无比:就这样?
  公羊月反瞧了他一眼:不然呢?
  晁晨仔细想了想,也跟着释怀,大概这就是真洒脱与假潇洒的区别,事糊涂,人不糊涂,对人不对事:说得也是,江湖本就一大染缸,何必分得那么清。有时候不妨想简单点,十七送永别二字,不一定就是阴谋,也许只是他这样直接而不懂委婉的人给予的最温柔的告别。
  说这同路相伴,没有真感情是假,若是连这点感情也没有,江湖也便失去人情味。
  两人相视而笑。
  恰好那内侍出来唤宫女收拾空盘碗,将好撞见这一幕,心里不舒坦,直呼没规矩:笑!笑什么!这是宫中,怎敢放肆,把嘴巴闭上,仔细挨收拾!
  公羊月烦去一眼,晁晨挡在前头,点头如捣蒜。
  宫人将青瓷盘次第托出,未免不整,统一收捡至食盒中,送回膳房,晁晨瞧见青葱浮面,未动分毫的蘸酱,待那内侍官长走后,讨了个便宜要来,就着小碗重新调制一份,而后当着公羊月的面,从袖子里抖出两只白灼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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