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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月如是说:她嫉妒。
  晁晨一头雾水:嫉妒?
  是啊,风月里的胆小鬼,情场上的囚徒。公羊月弹了弹指甲里的灰,忽然抓起他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搭,你若是看她不爽快,就靠我这坐,像这样,一气一个准。说着,他一反常态端茶送水,手里头握着的杯子,将好送到晁晨唇边。
  我为何要看她不爽快?说实在,晁晨性子温顺,除了眼前这位,甚少与人结仇,何况还是个姑娘。
  公羊月乜斜一眼,手僵在空中。
  晁晨老实把水喝完,张修翊在门外徘徊一阵,一脚踹开:惺惺作态,公羊月,你的良心何在!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我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却嫁不出去,你这样的混蛋却有人疼有人爱。
  说完,把门又砸上,彻底消停。
  晁晨后知后觉:可是有什么用意?
  公羊月耸耸肩,以无辜地口吻道:没什么用意,好玩。
  晁晨悻悻:你确实是个混蛋。
  公羊月没再搭腔,而是支着脑袋似醉非醉地打量他,自从和张修翊说过心里话后,反倒有种说不出的轻松,若不是顾及晁晨这个呆子,他恨不得明日便昭告天下,也不知道这蠢货心里究竟怎地想,实在磨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引用自《黄鸟歌》
  第152章
  公羊月去找张修翊商量入宫, 没想到那家伙没有半点迟疑,当即点了两个被抽调去布防的紫衣卫士,对换衣着身份。
  至于为何是两个, 难得晁晨主动请缨。
  想必是关心我的安危。
  公羊月如是想, 只是落在晁晨心里, 动机很简单,但凡涉及繁文缛节的地方, 他都没信心公羊月能过关斩将。
  十一月, 朔日,又称初一。
  两人被调到一处殿宇巡守, 殿是冷清, 可位置却不偏,将好挨着好太王他老人家引山中泉灌的澧池。堆雪压塌了池子两旁的树, 树枝落入水中结冰, 形成一小道冰树桥廊, 直探向幽密处,惹得不少人前来观赏。
  不过两个时辰的轮调, 便已碰上大小贵人不下十次, 足有九次都是靠晁晨化解, 剩下一次是那夫人溜脚栽在地上, 来不及指责人就晕了过去,赶紧给宫廷的医师抬走。
  公羊月不得不再次感叹, 晁晨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有惊人的用处。
  比如现下
  我们不是蹲守大盗吗?为何要做这些事!
  公羊月面色阴沉地捏着一只螃蟹腿,烦躁得直往酱料里戳, 晁晨在旁,耐心地用工具开壳, 挑出腿肉,摆入盘中。
  半炷香前,他二人换防时,不巧被王妃相中,叫着去剥虾开螃蟹,而这位王妃,恰是喜获麟儿那位,说是相中,谁知道是不是看国师不顺眼,故意为难他俩。毕竟有个泥塑娃娃横在中间不知用意,保不准真是盗王子,好太王干脆将计就计,并未和爱妃如实相告,反倒借母子二人为饵,在附近设下埋伏。
  王妃不知情,但他俩却知道,此刻若是翻脸走人,只怕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你放着,我来。晁晨把他面前那份倒入自己的盘中,不断重复同一动作,开壳剃肉那是相当干净又利落。
  许久后,公羊月问道:不累吗?
  那可是完全不借助内家功夫,他自问以内劲开壳,也能做到如此,但一两回端的是无妨,时间一长,后继无力的必然是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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