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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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虚弱的病女人。”伊尔德-赫尔曼诉苦地说“我不熟悉生意。我希望,泽贝格先生留在我身边。”
  “我希望,泽贝格先生让我们单独谈。”我说“我要跟您谈的这桩生意,您精通,赫尔曼夫人。”
  这是在星期一,六月二十六日,十六点左右。
  我星期六回到了戛纳。星期天昂热拉和我是单独度过的,我们主要是躺在平台上休息。米斯特拉风远去了,天空蓝蓝的,天气又很热。还在星期天,我就跟钻石伊尔德预约好了——约的是今天,星期一。我说我想单独跟她谈谈。但现在,她坐在她的床上,跟平时一样睡衣外面套了件小夹祆。她的身旁站着那位眼睛冷冰冰的英俊的的全权总代表。他说:“我是赫尔曼夫人的亲信。如果您不想当着我的面讲,那您就得走,卢卡斯先生。”
  但我听任颐指气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正是一个人没有良心的好处,我想。
  “如果您不暂时回避,”我对泽贝格说“那我就根本不跟赫尔曼夫人谈,而是去跟警方谈。”
  我静候效果。效果正如我所期待的。
  “您让我们单独谈吧。”钻石伊尔德说。
  “很好,尊敬的夫人。”泽贝格说。
  “您可以事后全告诉他。”当那个年轻人离开卧室时,我说,卧室里跟往常一样花香醉人。“您当然会将一切全讲给他听。不仅仅是他,这我明白。但首先我想单独跟您谈。”
  “谈什么?”
  “谈谋杀,”我说“多次谋杀。”
  她的粉红色的患白化病的眼睛眨动着。这是惟一的反应。她在她的洛可可床上坐得笔直,今天戴着祖母绿和金刚石的华丽项链。伊尔德的耳朵上挂着耳环,每边一颗梨形的大祖母绿。发套这回戴正了。
  “什么谋杀?”伊尔德问“什么多次谋杀?”
  我坐到床沿上。
  “您的谋杀,赫尔曼夫人,”我说“您的多次谋杀。”
  这天上午我去事务所拜见了保尔-冯塔纳向我推荐的那位公证员查尔斯-黎贝勒。他年纪五十岁左右,显得特别让人信赖,正直可靠
  “先生,”我对他说“只有在您告诉我能接受我的案子之后,我才会对您讲出我的名字。”
  他的眉毛扬起。
  “这有点不寻常,先生!”
  “我知道。您听着,我这些信封里有一些照片和一盘磁带。在您为我担保之前,您必须看看这些照片,听听这盘磁带吗?”
  “不。”
  “好。我想咱们一起封上这些信封,去一家银行租个保险箱。您和我都应该得到一把钥匙以及随时从保险箱里取出这些信封的代理权。咱们能这样做吗?”
  “能。”黎贝勒说。
  “很好。过几天我还将带给您一个信封,里面是一份手稿。咱们也将它放进保险箱。就这样,现在您听好了:如果我死于非命,您就将保险箱里的一切都取出来,飞往苏黎世。请您在那里召开一次国际性的新闻发布会,出示这些材料。然后,请您再将它们交给国际刑警组织。明白吗?”
  “再明白不过了,先生。”
  “但您要等我的死得到证实之后,必须是死于非命。如果我是自然死亡,您就不必做什么,什么也不做。那东西就留在它所在的地方。”
  “永远?”
  “永远。不,不是永远。我现在告诉您我的名字,我叫罗伯特-卢卡斯。”他的眼眉毛又扬了扬,但这也就是全部了。“如果在我死去之后,一位昂热拉-黛尔菲娅夫人”我报出详细的地址,他扬着眉毛记下来“死于非命,那就可以公布这些材料,跟对我一样,现在您知道我是谁了。您要是关注戛纳的事情,您肯定熟悉我的名字,肯定也熟悉黛尔菲娅夫人的名字。”
  “我知道您的名字,卢卡斯先生。”黎贝勒说“我还熟悉跟您相关的其它名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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