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侯家人落寞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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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侯燃担忧地看了母亲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听见身后人的一声哀叹,顿时觉得精疲力竭。侯燃绝对不是修炼的根骨,他不止一次看见长辈们对他投来怜悯的神情,满心的委屈也无处宣泄,只能一遍遍将无法使用的功法背诵出来,期望着自己哪日灵根顿悟,能理解这些东西运转的规律。
  走至校场,侯燃漠然看着三两个家丁在日头下锻炼拳脚。从前可不是如此的,祖父在世时,校场中人烟鼎沸,熙熙攘攘,那才是武林大派,如今这样,真是家族衰败,人才凋零了。
  “小燃哥,你在做什么?”一句低沉的呼唤,让侯燃飘飞的思绪收拢,他转头看去,果然见红衣少年踩着清风,缓步而来,笑着在他身边站定,“父亲带我来的,他要见见你母亲。”
  那人生的健壮修长,青丝皆被白玉发冠收拢,穿着暗纹红袍,一块双鱼玉佩串着红绳垂在腿边,行动间珠玉有声。
  “听说你的父亲找到了?”苑季长探头,在他耳边笑着呢喃,那人一把抓过侯燃的肩膀,想将他揽在怀里。
  “不是的,别乱说,别碰我。”侯燃使出全力才扒拉开苑季长的手,闷闷不乐地走远了些。
  苑季长看着他,叹道:“你做的什么派头?我可是你夫君!若是那个男人难为你母亲,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我去替你除了祸患。”
  侯燃听了,羞愤不已,厌恶地退了几步:“苑季长,别瞎说,我们同为男子,是没有婚约的。”
  “怎么没有?今天父亲就是正式来提亲的,你练不成内功,这山庄早晚被人夺去,为什么不给我呢?我会照顾你的。”苑季长笑了笑,说道。
  “你贪图我家的功法秘籍。”侯燃盯着少年看,被他清秀俊朗的面孔刺痛了双眼。侯燃愤慨地咬牙,为什么这个人就能练习功法而他不行呢?为什么?苑季长从小到大,在他身上哄走了不知凡几的秘籍了,为什么还不知足?
  “是又如何呢?燃哥,你又不会用,留着不是浪费?”
  “给狗都不给你。”侯燃闷闷地骂了一句,随后便畏惧地连退几步,惊恐地看着苑季长,那人前月在他身上留的痕迹都未消去,他实在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折磨了。
  苑季长沉默地盯着他,好似恶狼盯着肉一样,侯燃被实实在在地吓到了,他可不能再被苑季长抓住了,那将会是对自己身心的摧残。这样想着,侯燃便跨步跑了起来,不肯在校场上多留片刻。
  “侯燃,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要不识好歹!”苑季长看他跑远,气得笑了,他重重地朝围栏打了一拳,气愤地乱叫起来,粗喘着坐在了地上。
  “小燃哥……侯燃……”苑季长看着远处奔跑的身影,又想起前月两人共度的夜晚,他生来绑定的娘子在自己身下承欢,软嫩的身子承受他的撞击,他的叫声,他的哭腔,他红肿的屁股……苑季长想得出神,心跳得飞快,他难受地捂着胸口,笑着在草地上打滚。
  “天赐良机啊,你落在我的手里了。你和你的功法,都是我的了……”苑季长盯着天空遐想,侯燃握扇遮住面孔,穿着婚服跨过他家的门槛,从此就是属于他的人了。少年被这想法美到了,随手抓了几根杂草扔上天,又被掉下来的草迷了眼睛。
  “不可能!燃儿又不是女人,怎么出嫁,你是疯了……”侯亭苍白着脸,只觉得宛伟彬满口的胡言乱语,十分骇人。
  “夫人,当初您亲自抚着我夫人的肚子,说我们两家结亲的,如今怎么反悔了?”宛伟彬笑着坐在圆桌旁,悄悄打量着房屋的布置。
  “苑季长若是女人,我自然不会反悔。”
  “夫人,这,我也没有女儿啊。”
  “那是寨主命不好,请回吧。”
  宛伟彬见侯亭站了起来,冷笑着说道:“老掌门生下你这样的女儿,才是他命不好呢。”
  “宛伟彬!我与你恪山寨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咬着不放?”
  “夫人,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山庄这么多奇珍异宝,又是百年世家,竟然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习武之人保护,这就是没有贝壳的珍珠,除了随水漂流,便是被明眼人捡到了,才能藏于展台,让人知道它的美,这就像是,侯燃学不会侯家心法,但若是教给我儿呢,世人都会知道……”
  “滚出去,滚出去!”侯亭愤怒地拍着桌子,怒吼起来,将桌上的茶盏扔在地上,沾湿了地毯和宛伟彬的鞋袜。
  宛伟彬鄙夷地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侯亭看着那人离开,才坐回原处流泪喘息,她抹了一把眼泪,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
  “去把少主给我请来。”侯亭冷笑一声,对着收拾茶盏的侍女命令道。
  “燃儿,我最后问你一次,书阁中的典籍功法,你当真全部都背熟了吗?”侯亭摸了摸儿子的脸,笑着问道。她因为山上一遭的破事,极少正眼打量自己的孩子,如今一瞧,看见他雪白的脸上清雅的眉眼,笔挺的鼻子和粉嫩的唇,好看倒是好看,终究是有些女孩子气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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