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二十九(达达利亚)(6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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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荧难得地认同了奥列格的观点,眼睛恨不得长到那匹白马的马鞍上。
  这白马似乎没有雪球那么乖巧听话,竟趁达达利亚不注意,马仗人势地叼住了某个倒霉新兵的毛领子,将人家拽得猛一趔趄,达达利亚没办法,只好扬起马鞭警告地在它身上抽了一下。
  “啊…!”
  那一鞭子就像抽在了她身上,沉浸感代入感十足。
  奥列格被她吓了一跳:“人家执行官抽个鞭子,你在这又跳又叫的干啥?”
  荧义正词严地糊弄:“我是爱马人士,对那匹马的遭遇很是同情。”
  不知为何,那马鞭抽下去的时候,她竟能感同身受。
  “你干嘛老盯着他看,喜欢啊?”奥列格狐疑地看着她,“劝你还是省省吧,那位「公子」大人压根就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我入伍这些年就从没听他和谁传过桃色新闻,这种人叫什么来着…无性恋,对,无性恋,世俗的情爱是无法玷污这种高岭之花的。”
  …早就玷污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心中暗想道。
  场上的新兵正在搞队列训练,走得歪七扭八的,队列一会歪成平行四边形,一会歪成梯形,气得连长在上面直骂街。
  平时这样散漫也就算了,现在执行官大人亲自莅临指导都还这副德性,再这样下去,干脆直接把新兵营改建成劳改营大家一起养猪种地得了。
  “看到训练场外那两人没有?”连长指了指树荫底下扒蒜的两人,“再不好好训练,那就是你们的下场!”
  新兵们齐刷刷地朝树荫底下看去,那两个人围着白围裙、戴着袖套,一看就是炊事班的。
  这无疑同样引起了达达利亚的注意。
  他调转马头方向,看到有俩傻子鬼鬼祟祟在树底下蹲着,远远看去,就跟两只洞口放哨的地老鼠似的。
  他们似乎没留意到别人都在看,旁若无人地抛洒着大蒜皮互相攻击。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些,诸如「随风而去吧!」、「消失吧!」、「想逃吗?」、「觉悟吧!」、「烂账一笔!」之类的喊话。
  …是不是工作太清闲了,当这里是托儿所吗?
  “很有精神,不是么?”达达利亚转头微笑着叫来连长,“从明天早上开始,让炊事班叁十岁以下的兵也跟着一起参加早操。”
  食堂后厨的气压低得像是在服丧。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声响起后,荧忍无可忍,将手中正在洗的黄瓜往筐里重重一撂:“你一直盯着我叹气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我跑执行官耳边吹枕边风要求炊事班加练的?!”
  她倒是想吹,但她吹得着吗?
  奥列格也来了脾气:“我们都好久没跟着一起跑操了,你一来就训练,不怪你怪谁?”
  绝对是她那肆无忌惮的淫邪目光冒犯到了「公子」大人。
  “好了好了,”达尼拉被他俩吵得脑袋嗡嗡响,连忙上前将二人分开,“奥列格,你去收拾一下外面的餐盘。”
  奥列格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现在是宵夜时间,食堂里用餐的人不多,来的都是些因为训练任务错过饭点的。
  大多数人都是吃完就走,但难免总有些不自觉的赖着不离开,把这里当成了喝酒吹牛的地方——去外面酒馆得额外花钱买那里的高价酒水,他们可不干。
  他们不仅大声喝酒划拳、嘴里吞云吐雾,还在座位上、地上留下了一堆花生壳、瓜子皮,把食堂弄得乌烟瘴气。
  别的地方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尽管一点都不想和这些没素质的酒鬼打交道,奥列格还是硬着头皮拿起了扫帚去扫他们脚下的花生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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