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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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傅翳不知道,不清楚。
  是因为顾之洲的体温吗?
  是因为他给自己带来的那些温暖吗?
  是因为他明知道自己有病却不躲着自己的行为吗?
  是因为他明知道和自己在一起会受伤,仍然没有推开自己的想法吗?
  傅翳最了解自己,按理说他最讨厌顾之洲这种圣母般的人类了啊。
  自以为自己能普渡众生,自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见识过可怕却仍然能坚守本心?!!
  开什么玩笑。
  人类不都是披着人皮的一丘之貉?用虚伪伪善伪装自己,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内里一个个都肮脏不堪、难以入目的吗?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会这般在乎呢?
  傅翳突然就不想听顾之洲接下来所说的话了,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想听,想也知道那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本以为自己说这些能吓到顾之洲,最好让他感到害怕,感到畏惧,他想看见顾之洲畏惧震惊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只被自己蛇身圈禁起来的兔子。
  看着他挣扎蠕动、肥硕的pipi摇短小的尾巴,惊恐的跳跃,欲跳出他的掌控....
  可是没用,他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被自己圈禁起来的事实。
  傅翳享受着猎物的惊恐、慌张、生不如死....再在他们最害怕的时候将他们一口吃掉。
  那时候的肉会最紧实,也最美味。
  可是现在他不想看见顾之洲眸中的一切,尤其不想看到男妈妈对他的畏惧、害怕、甚至还有....厌恶...
  只是看见那潜在的、或多或少的厌恶,就让傅翳觉得难受,特别难受!
  不再有什么多余的言语,傅翳从墙壁上起来,一贯喜好干净的他居然没有管自己后背上蹭上去的白色墙漆,只是大步向前,想要离开这条只堪堪融的下两个人面对面、呼吸对呼吸、脚步错杂的逼仄小道。
  没想到他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
  对着一位人类落荒而逃。
  可是他刚走一步,手腕便被一只瘦削、肌骨分明的手抓住了,就像他刚才钳住顾之洲纤细的手臂一样,顾爸爸也抓住了他得,可是力道一点都不重,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力道。
  和他刚刚抓顾之洲的力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傅翳还是蹙了蹙眉,顾之洲的这一个动作就像突然烧开的沸水,他仿佛已经听见了水开时开水壶嘟嘟的、振聋发聩的、使人厌烦的叫声。
  又像拉满即将射出□□的箭弓,崩得很紧,根本无法松懈的状态。
  他连甩开顾之洲抓住他手腕的勇气都没有。
  仿佛如果他现在甩开了,他紧绷的那根弦也就会断了。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僵硬的回头,僵硬的寻找着男妈妈的视线,僵硬的从顾之洲那双极致漂亮的黑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万万没想到,本想吓唬男妈妈的自己,最后却沦为了被吓得那一方...
  傅翳,男妈妈唤着他的名字,只是唤着他的名字,微微泛红的唇轻轻颤动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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