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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露气得又骂了几句,索性甩了电话,小兔崽子!老娘不管你了!
  迟早有你吃亏的时候!
  夏琦端着水果盘走过来,高大健壮的身型往沙发一坐就凹下去一块,他反而觉得舒露没什么可气的,劝着说:你也就是瞎操心,自己的弟弟自己不了解?小桥这么多年走下来,他吃过谁的亏?
  小时候被人围攻打得半死,还要拼着把人家头子咬得住院缝针,他就是个小疯子!
  这个混世魔王不给别人苦吃就不错了,我看郁柏丞难受的还在后头呢。
  舒露眉头紧锁,仍旧不放心:我是他姐,我能不知道他?
  别看他整天没心没肺的像个人,受了气从来都是夜里蒙在被子里自己偷偷哭,那臭脾气跟我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夏琦闷头痴笑,捏了块苹果塞她嘴里,笑眯眯的说:那你怕什么?郁柏丞要真敢出轨,这不还有你和小航吗?我们家小桥又不是没有退路。
  其实舒露也清楚,以郁柏丞的为人品性决计做不出婚内出轨的事,但到底是自家人,她的心头还是为小弟鸣不平,AB之间的婚姻的确十分不牢靠,早知道这样,当年就算面临破产也不该答应联姻的。
  即使舒桥的亲人朋友包括同事在内对他的婚事高度关心,可舒桥本人却反而一天天的轻快起来,甚至还有闲心搞大扫除,借着老板对自己的同情正大光明的翘班偷懒,把家中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周六他甚至还买了瓶红酒回来,做了满满一桌的菜,全是郁柏丞喜欢的清淡口味,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真格的精心做这么多东西了,厨艺没有退步。
  今天特殊,我们喝一杯吧?
  舒桥把郁柏丞从书房叫出来,拿出高脚杯替他倒了杯酒,温柔的笑道:度数不高,你可以少喝点。
  嗯。郁柏丞点头。
  舒桥在他对面坐下来,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郁柏丞居家的时候穿着打扮很随意,那身灰色睡衣还是他给买的,结婚这几年里,他的所有行头,包括袜子内裤在内,都是舒桥在打理,毕竟对一个生活重度残障人士来说,没人操心这些琐事的话,他能把一双袜子反反复复穿到报废都不知道要买新的。
  郁柏丞不喜欢喝酒,却还是给面子小心地尝了一口,然后才拿着筷子挨个的尝满桌的菜,从他眉间流露出来的放松就能猜得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舒桥一口都没筷,单手晃动着酒杯,看着里头红色的液体发呆。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应该说他俩结婚这三年来,就没有一顿饭不安静的,郁柏丞那人连吃饭都要严格遵守食不言的铁律,所以两人压根就没有聊天的习惯。
  舒桥看了一会儿把酒杯放下,又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处,那儿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摸上去仍然有些刺痛。他又想起昨晚两人那场酣战,郁柏丞当时的状态算是神志不清了,他只是顺从本能天性,死死地咬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口,似乎是想要把他真的吃下肚子。
  如果他是个Omega,那里本该是腺体的位置,所以当时郁柏丞下意识是想要标记他的。
  a也有所谓的腺体,但用处远没有Omega那么大,无论是多强悍的alpha都无法在上面留下永久标记,即便可以标记,最多也就能停留个一星期而已。
  舒桥把手收回来,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郁柏丞吃饭,就像是养殖大户满意的看着自家圈里吭哧吭哧吃食的小猪般慈祥,对于做饭人来说,最高兴的时刻莫过于亲手做出来的饭有人赏光,全部吃完的话就相当于人生高光了。
  郁柏丞长得高饭量大,他一个人只花了十多分钟就把一桌菜都解决完,没有一点浪费。
  吃完了?舒桥把餐巾纸递给他擦嘴,又吩咐说:把桌子收拾收拾,我去给你泡茶。
  郁柏丞发觉他没有动筷,不解问他:你不吃吗?
  我不饿。舒桥轻声回答,你快收拾。
  郁柏丞同一个问题从来不会问第二遍,但他足够听话,拿了抹布把桌上的狼藉全部扫到垃圾桶,又把碗碟放进了洗碗机,没过几分钟,餐桌上又恢复了整洁明亮。
  舒桥从卧室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沓文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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