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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上的布料被扯走。一个人躺倒在他身上。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月光涂在那人背上,朦胧似梦。
  小徐任何时间都那么好看。
  徐仪清本人在贤者时间,不想动弹。但没办法,他还必须站起来踹人。窗户依然大敞,马路上车鸣传来。地板和杨跃绷紧的肌肉一样硬邦邦。徐仪清从地板上爬起来。杨跃望向他脚下。
  徐仪清光着脚,脚掌纤瘦。徐仪清对准他踹了两脚,力道不小,他痛得颤抖,很硬那种颤抖。
  徐仪清在他眼前晃动。他第一次看见,干净色素沉积少,这会儿润泽发亮,看起来很好吃。
  徐仪清在骂他:“你白长这么高大。其实就是骚。”
  杨跃想:小徐平常脏话都不说,这会儿努力说骚话,皱着眉,依旧秀气。他骂得一般。他脚上沾着自己汗水。闻起来是性是完美。
  杨跃不缺钱,不缺智商,缺生活动力。在讨徐仪清的奖赏之外,他多了其他动力—前行到底,最终死在徐仪清手里。
  徐仪清踹得脚累,踩回地板上。杨跃仰躺在地板上。月光像初恋那样带有滤镜。徐仪清没谈过恋爱。但徐仪清直觉要抱他起来吻或替他清理。可这对杨跃来讲,会是不完美的体验。因为强迫不会是这样收尾。
  于是徐仪清独自拐去二楼淋浴间冲脚,并洗了把脸。他洗完脸,抬头静静看着镜中人,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胳膊。
  他的胳膊被杨跃扯了两下,这会儿非常痛。
  因为杨跃要求见血。
  他做了功课,觉得内出血难愈合。于是他冒昧咨询王医生哪种伤害小,换成了额头磕斯坦威和扇耳光口内出血。
  他这三天回家,在自己身上反复试力量。徐瑞芳还问你去哪儿把自己胳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说自己没看路。徐瑞芳说哪条路啊你天天磕。他说就附近。
  其实是情路,他多磕磕就好。
  他从楼梯下去。杨跃仰躺地板上。杨跃侧后方,斯坦威琴键雪白。琴键上面拖出一道血痕,近乎笔直。
  徐仪清走回杨跃身旁。杨跃的额头已经停止留血了,应该也不会留疤。
  他踹杨跃两脚,叫他:“不要装死,我监督你清理。干一次就废也太扫兴。”杨跃爬起来去卫生间,打开水洒,对准水流。液体白且浓稠,被流水冲入下水道。
  他确认杨跃清理干净。他说:“滚回卧室,睡我脚边。”他出卫生间拐进卧室,
  杨跃靠近他右后方。
  “狗狗好幸福。”杨跃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很卑微。
  徐仪清一阵窒息,又犯困。他脱掉衣裤,躺回主卧大床,瞟见杨跃俯趴在榻榻米上挪动,明显屁股不舒服。
  徐仪清半梦半醒,忘记是自己强迫他,只叫:“杨跃,上来一起睡。”
  幻境破灭。
  杨跃人格模糊,狗格附身。他爬上床,蜷缩在徐仪清脚边,贴着他的小腿,小心翼翼。徐仪清迷糊叹口气,拉他上来,到自己枕头边。
  杨跃不知不觉将姿势变成了抱他在怀里。
  -
  第二天早上,徐仪清睁眼刚坐起来,不禁叫:“好痛。” 又躺回去。
  “被□□的是我,又不是你。” 杨跃从卧室门口进来,“你怎么会痛?”他额头上的伤口无损冷峻帅气,整个人松柏站姿。
  “真的肚子痛。”徐仪清在床上蜷得像个虾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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