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羟胺(4)(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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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晨光破晓,室内的床上周摇也翻过身跪在那,青丝披散,散在他的枕头上,肩胛骨上有一颗小痣,而痣的周围满是吻痕和牙印。男生的手总是宽厚,陈嘉措扣着盈盈一握的腰肢,爱欲烧光了理智。
  床在咿呀作响,交织着喘气声。呻吟在撞击里断断续续,周摇也跪不住倒在了床上。性器从她身体里滑了出去,陈嘉措托起她的胯,手探下去摸到了位置又挺着腰送了进去。
  周摇也偏过头,看见撑在自己旁边的手臂,上面有好几道抓痕,罪魁祸首是她。
  但她不是个肯就地伏诛的犯人。
  盗取暖意,偷窃情爱,藏匿自己,就在此刻借着蒙住面的头发为歹匪一劫。
  他有些重,周摇也陷进柔软的床榻之中,她却格外的心安。
  像是在一个气球上绑上足以让它不被风吹走的小石块。
  完事的时候,周摇也累,但困意不在。
  她披着被子坐在椅子上看着陈嘉措熟练的换了床单,取下之前洗好的内裤,又用吹风机吹了好一会儿才给周摇也穿上。把周摇也在床上安顿好,他又出了房间门。
  再回来手上拿着一支药膏、一包饼干还有一杯热牛奶。
  周摇也坐在他床上吃着饼干,他把药膏挤在手上,勾开内裤抹在有些红肿的穴口。
  等躺下已经是天光微亮的时候,周摇也看着窗帘外的天空,身后的人用胳膊搂着她,手臂横在身前,有些嫌重了。
  她没在意。
  她就这么看着窗外,聚精会神的样子,但脑袋里什么都没想。
  陈嘉措也是同样的难眠,这一切就像是忽然一觉醒来发现汽车已经在天上飞来飞去了。不真实的感觉笼罩着他,他不得不把周摇也抱得更紧。
  听见怀里的人嘶了一声,他有些不舍得的松了一些手臂。唇吻着她散在脖颈里的发丝:“阿摇,你睡了嘛?”
  怀里的人没回答,而是翻了个身,看了他一眼。
  陈嘉措帮她理着乱在额前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帮她别到耳后:“就觉得好神奇。”
  -
  律所的人最近发现周摇也总去医院,但周摇也早就有说辞,一会儿是委托人的检查报告今天要出,一会儿是要和被告的律师简单聊聊。
  虽然去了医院和陈嘉措也不一定能说上一句话,有时候他甚至忙到连周摇也来了都不知道。
  周摇也今天到医院的时候他们快忙完了,打群架,一个个大男人都横着瘸着被抬进来。她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那抹身影熟练的做着各项检查,直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裴絮,她正守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在挂点滴。
  周摇也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飞快地扫过,目光里没有看陈嘉措时候的神情。
  小孩抱着手机注意力不在周摇也和裴絮身上。
  裴絮看了眼她的手腕,视线打量着她:“怎么在医院?又自杀了?”
  或许是关心的话,但周摇也怎么都听不出里面有关心的意思。
  周摇也回以丝毫不掩饰的白眼:“你怎么不带婚戒?又离婚了?这回准备把孩子送到哪里?”
  话里话外还是为十年前的事情针锋相对。
  裴絮不再像以前那样,大概是因为真正做了母亲:“我们非要这么讲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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