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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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芮将臂上的披风举起,面带慈色,“天气渐凉,这几日闲来无事,我便做了件披风,薄厚正好,你试试合身吗?”
  墨绿色的披风,纹路清雅别致,领口是条月白色的带子,周芮帮他系好,不由感叹,“儿子长大了,有些事情娘也替不了你。”
  “娘想说什么。”江元白知道她话里有话,试过披风后,又解开将其放到榻上,与周芮坐在两侧。
  江松和婢女退到外头,又反手合上门,房中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你如今在朝中为官,兢兢业业,母亲自然欣慰。只是,像你这般大的男子大都身边有人伺候...”
  “我身边有江松。”江元白喝了口茶,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色,零星的小雨依旧下着,却不影响月亮的光晕。
  “江松是个男子,他陪着你总不是长久之计。娘的意思是,方家对你恩重如山,在你进士头名入朝之后,方鸿卓予以你不少便利。
  方凝是个柔顺的姑娘,更何况,你们两人自小便有婚约,前几日方凝来的时候,我同她试探过,她很欢喜,娘觉得,不如年底之前定下你们的事,你爹泉下有知,也该心满意足了。”
  周芮打量着他的神色,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答案。
  可她抚养儿子十几年,竟然还是看不清他的想法。
  比如现在,他也不恼也不喜,只是淡淡的品着香茗,似乎没有听到周芮的话。
  “元白,娘说的话你...”
  “娘,你怎么把镯子给了方凝。”他转过头,对视着周芮。
  周芮一愣,随即用手将头发往后抿了抿,“你们早晚都要成婚的,早给晚给难道有什么分别。”
  江元白没说话,周芮觉出异样,忽然心口一跳。
  “你不会喜欢上旁的姑娘了吧。”
  “没有。”江元白回答的干脆,周芮这才松了口气,抚着手指不明白儿子现下的意思。
  江元白父亲江文柏在世时,曾是个学富五车,博古通今的才子。可惜春闱之时,江文柏染病未能参,同年,江文柏同窗好友得中状元。
  后来,同窗回乡祭祖,与江文柏喝到意兴阑珊之时,对着年少的江元白越看越喜欢,便提议,不若两家定下亲事,等孩子双双长成,好做亲家。
  两人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一桩婚约。
  那个同窗,便是如今的礼部尚书,方鸿卓。
  只可惜,在江元白八岁的时候,江文柏一病不起,撇下他们母子二人,独登极乐。
  “方鸿卓有情有义,在你仕途着实助力不少。有些事你得主动,总不能让方凝一直等着你吧。”周芮叹了口气,窗外的雨忽然下大了,透过支摘窗噼啪的砸到桌案上,淋得烛苗瑟瑟发抖。
  江元白起身,拢了拢衣领,“我知道了,母亲。”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周芮,亦没有拒绝,更没有反对。
  “你的意思,是同意...”周芮有些欣喜,似难以置信一般的望着他,等了多久,好像是儿子头一回有所松动。
  “总之,我不会对不起方家。”
  雨愈下愈大,噼里啪啦的打在屋檐上,房中只剩下周芮一人。
  她不由得起了疑,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8章
  连日的雨下的欢快,一直到傍晚,才终于歇了劲头,转成滴滴答答的小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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