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谷地(wоо⒙νi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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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就笑:“你想和我睡觉,是吧?”
  田冬阳看见女人头发里的水珠顺着她的肩膀滴滴答答地滑下去,沿着她的锁骨和胸前那道深深的乳沟,流向她平坦的小腹,再悄悄地落入她下身的毛发里,最终消失不见。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让他几乎听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可是我……我没有很多钱,我……”
  女人朝他招了招手。田冬阳立刻像被勾了魂一样,脚底下有如踩了棉花,轻飘飘地走到女人面前,听见她温声说:
  “小牛郎,遇见了就是缘分。”她从石头上站起身,左手慢慢攀上田冬阳的颈侧,右手则去解他的衣服扣子,“姐姐怜惜你,教你尝尝滋味,你可千万别是个银样镴枪头。”
  田冬阳只能看见女人的嘴唇张张合合,他什么也听不见,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倒冲进了头顶,让他的脸涨得通红,才疲软下去的阴茎在女人抬手摸上他身体的瞬间,就直挺挺地硬了起来。他像一头急于展示自己的求偶期的小兽一样,火急火燎地反手抱住了女人的腰,丝毫没有章法地低下头去亲女人的脸。
  女人的脸颊是软的,口腔是软的,舌头也是软的。她好像一点都不排斥田冬阳小狗舔人一样的亲吻,反而耐心地用舌尖挑逗着他的唇齿,田冬阳稀里糊涂地亲了半天,直到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才反应过来,女人是在教他。
  但他也只来得及想通这一件事。他还没从女人口腔里清甜的气味里回过神来,就听见布料窸窸窣窣发出一阵声响,女人的两只手灵巧地解开了他身上全部的衣服。他脑子里仅剩的那一点神智也在这个瞬间“嘭”地一下烧断了,他再顾不得别的,揽着女人的腰把她往河边的苞谷地里带了两步,随即便猛地将她扑倒在了地上。
  稀薄的晨雾一点点散去,微风把一排排的苞谷吹得像波浪一样摇摆着,也把女人和男孩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渐渐吹得远了。在碧绿的海洋一样的苞谷地里,女人柔软地摆动着的身躯就好像海面上一艘小小的船,波涛凶猛起来了,她就提高些音量,发出似有若无的泣音;偶尔海面平静下去,她就眼里含着泪,抬起头去亲吻田冬阳的鼻梁和脸颊。
  田冬阳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回。女人下身紧致的甬道好像一朵娇嫩的罂粟花,他试图用精液灌溉这朵花,却怎么灌也灌不满,反而像是被这朵花吸去了阳气似的。他总算放开女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她身边,女人就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的手腕,言语之间,很有些满意的意思:
  “还不错,果然年轻人就是有精神。”
  田冬阳侧过脸看着女人,眼睛还是晶亮的:“我比你以前的男人都厉害吗?”
  女人“哈”了一声:“夸你一句,你也别这么骄傲,你还差得远呢。”
  田冬阳只恼了一瞬,就很快消了气。他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向女人表忠心:“……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学。我一定会是你遇见的最好的男人。”
  女人的手放开他的手腕,转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就像是个长姐在安抚自己闹脾气的弟弟似的。田冬阳发现她的手好像怎么焐也焐不热,这么半天过去了,还是像块冰一样,冻得他心里都跟着不自觉沉了一瞬。
  女人打了个哈欠。她侧过身子,将下巴搁在田冬阳的胸膛上,听见他飞快跳动的心跳,才笑道:“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教你一个道理,你一定要记住了。”
  田冬阳说:“是什么?”
  女人说:“窑姐从来不会和别人动心的。”她抬手在田冬阳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也不管他听懂没听懂,转而说,“我饿了,小郎君家里有没有多余的吃的,能匀给我一两口?”
  田冬阳一下子也顾不得女人前面都说了什么了。他连忙道:“有、有的!就是只有点陈年的小米,你挑剔这个吗?”
  他手忙脚乱从地上站起来,给自己套上衣服,女人就也跟着坐起身子,一件一件把晾在河边的衣服也穿好了,又背起了她放在石头上的一个蓝布小包袱。田冬阳见她神情懒洋洋的,还坐在地上,就伸手去拉她。
  女人顺着他的力道站直身子,紧接着便从他身后跳上他的背,双腿紧紧勾住了他的腰:“背我去你家好不好?”
  她还没干透的头发带着香味和水汽,一股脑地环绕在了田冬阳的鼻端。田冬阳双手把着女人的腿,飘飘忽忽地迈开步子:“好,好,当然好!”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仙女一样的人物还能跟着他回家,叁魂都被女人身上的香气勾走了七魄,“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怕女人不肯说,又连忙补上一句:“我叫田冬阳!我娘说生我的时候是冬天早上,所以就叫冬阳了,你呢?”
  女人趴在他的背上,鼓鼓囊囊的胸脯紧贴着他的后背,像一朵柔软的云。田冬阳听见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爷爷说,我的名字,是取自吴叔庠的‘鸟向檐上飞,云从窗里出’……”
  田冬阳把快要滑下去的女人往上颠了颠,重新稳稳地背住她,听见她说:
  “我叫谢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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