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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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槐还在感叹,霍危楼的目光却往门口落去,“外面冷,还不进来?”
  林槐还不知霍危楼在与谁说话,便听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薄若幽披着件月白绣竹纹斗篷,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他忙扯出些笑意,霍危楼却起身迎了过去。
  “侯爷,林伯伯——”
  当着林槐,薄若幽福了福身,礼数周全,霍危楼扶了她一把,薄若幽解开斗篷系带,他随手接过挂在一旁,动作亲昵自然,行云流水,看的林槐咋舌。
  待落了座,林槐不由关怀薄若幽,“听说幽幽前阵子病的有些严重?”
  林槐当然不知薄若幽是什么病,薄若幽亦只应付过去,她虽不插话,可她往那一坐,霍危楼显然少了论事的心思,林槐识趣的起身告退。
  送走林槐,霍危楼回身便将薄若幽手握了住,“这般大雪,我还说下午去程宅看你。”
  薄若幽便问:“我心中记挂着明公子的安排,便过来看看,可有消息了?”
  牵着她落座,霍危楼道:“昨夜派人过来说过,说宅子已经寻到了,就在城外,只是安排景致要花上两日功夫,你莫着急,眼看着要过年了,过了年再去也无妨。”
  薄若幽心底自然是笼罩着阴霾的,可这法子凶险,谁也不知到时会发生什么,若她有何不好,程蕴之必定是瞒不住的,她于是将心念一定,问起了佛宝的案子。
  “王青甫当初能科考并留在京城,当时的吏部主事或许帮了忙,此人已经告老归家,岳明全那边,当初帮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如今镇西军的副指挥使,这二人都有个共同点,都是淮安人。”
  薄若幽眼瞳微动,“难道说王青甫身后之人,是他们其中之一?”
  霍危楼摇头,“不太像,这个吏部主事赵千山,靠老还乡之前只做到了吏部侍郎之位,因他寒门出身,在朝中少拥趸,可算作清流一派,为官多年也并未有何污名,后来到了年纪便告老还乡,不似有何妄求之人。”
  薄若幽明白,信奉这些邪门邪派之人,多半有所求,求而不得,才会走火入魔,这时霍危楼继续道:“至于元颉,如今仍在军中身居要职,且家眷皆在京中,我不觉得他们是王青甫身后之人,只是他们多半与那人有些关系。”
  霍危楼言毕面带沉思,似乎陷入某个疑问之中,薄若幽这时问:“此前追查宫人,以及追查那假佛宝的来处,可有线索了?”
  霍危楼道:“多寿死在王青甫府中,禁军中有两个下落不明的,如今还在追查,至于假佛宝,即便是假的,其雕刻工艺亦是非凡,已找了京中匠人来看,说法极多,要找到当年造此佛宝的匠人,多半不易。”
  这些查证皆是大海捞针一般,薄若幽心知非朝夕之功,“那陛下怎让侯爷年前定要查个明白呢?”
  霍危楼失笑,“陛下嘴上不饶,若真无进展,也不会如何。”
  正说着话,外头福公公笑眯眯的敲了敲门,待许他进来,便见他手中捧了个锦盒,“侯爷,钦天监送了您和幽幽大婚的吉文来了。”
  霍危楼接过锦盒,打开后便见里面一正红云纹薄册,正是等大婚那日要在婚典上宣读的吉文,因此番婚期是钦天监卜测所得,因此其上无外乎是良辰吉日,天命神授,金玉良缘之言,纵知是钦天监示好夸谈,霍危楼也觉颇为赏心悦目。
  福公公更是笑道:“虽说侯爷觉得日子远了些,可这日子乃是明岁整一年最好的日子,老奴适才听钦天监的人说那日是一甲子都难遇的三个阳日,再加上卜测出的卦象皆是大吉,是最好的日子不过了。”
  薄若幽也在看那吉文,听得此言,亦觉欢喜,可那三阳之语她却不解,“怎是三阳?”
  福公公笑道:“也是他们术士的说辞,十天干里甲、丙、戊、庚、壬为阳,十二地支里子、寅、辰、午、申、戌为阳,这便有了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之说,据说四阳是极难遇的,三阳也要一个甲子才出现一次,怎么了幽幽?”
  福公公喜滋滋的说着,薄若幽面上的笑意却被凝重取代,霍危楼本不关心这些,闻言去看时,便见薄若幽秀眉紧皱了起来。
  薄若幽看向霍危楼,“我忽然想到了那几个孩子的生辰。”
  几个案子的卷宗薄若幽看了数遍,俨然熟记于心,虽然看的时候她看的是案发经过与验尸细节,可几个孩子的年岁生辰皆有记录,她总会瞟一眼,此前她不懂阴阳一说,此刻福公公这般条理分明的念,立刻将她的警惕勾了出来。
  “若我记得不错,除了文瑾,其他五个孩子包括我弟弟的生辰皆有三阳。”她说完便站了起来,“此前李绅交代供词时说过,说选择孩童只选择富贵人家的公子,因他觉得富贵人家的公子命格好有福泽,当时听来不觉得古怪,可他是道士,如此岂非草率?哪怕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也有命薄福浅的。”
  霍危楼拧眉,“可他一小小道士,如何知道这么多小公子的生辰八字?”
  李绅在飞云观中尚且不算能当担门户的道长,放入京城,便更只是个小喽啰,这几家虽然多多少少与飞云观有些牵扯,可若未在道观中给孩子求签解字,那便是道长们,都不好探问小公子们的生辰。
  薄若幽心跳的极快,“此前我便觉的他证供有些牵强,眼下更是无从解释,并且要专门挑选出这些生辰特殊的孩子,自然要调查更多孩子才是,一个李绅,哪里有这个能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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