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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白的脑子里全都是阮宁当初出家刺了主子一剑,主子不惜带着伤长途跋涉追着她走,谁劝都不听。
  还有谢之之,他一日见不到夫人都要哭的。
  阮宁借住在庵中,按礼应该拜访主持。
  只是小尼姑说主持在做功课,她便一直等到晚膳后。
  只是个借宿的陌生人,主持便给她讲了讲佛经,阮宁耐着性子听着,出来时天上已经布满星辰。
  她本想明日一早离去,但是主持提到这条路每隔几日便会有商队经过,庙庵也向旅客出售水和食物补贴一些银钱。
  于是她打算再待几日。
  等那队汴梁来的商队走了,她再走。
  她想从商队那里听听看汴梁的新消息。
  此时还不能回去,从商队那里打听便是最稳妥的办法。
  又想到谢九玄,她眉头蹙了蹙,往九幽的方向看了眼。
  今日九幽盯得有些紧,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
  九幽隔着一段距离跟她对视,不由屏住呼吸。
  他对主持说的佛经杂谈没有在意,只注意到阮宁说她打算多待几日。
  说这话时,她语气沉思,显然在做重要决定。
  她要出家。
  九幽脑子里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他面瘫着脸,迅速掏出纸笔写好字条,手忙脚乱装进竹管,吹了声口哨,一只白头鹰落在他手臂上,爪子一下子抓破了他的袖子。
  他绑好竹管,将白头鹰放飞,心沉甸甸的。
  不能坐以待毙,哪怕只是个误会,也要让主子提前做好万全准备。
  阮宁等了两日,谢九玄有没有知错她不知道,她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气愤早就消散如烟,剩下的时间总是在想谢之之有没有哭,谢九玄在做何事。
  有时候一个念头起来,甚至想着要不回去算了。
  可随即她便皱起眉头,对自己如此没有原则感到不可思议。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若是这次轻轻放下,谢九玄下次不但会故态复萌,还会变本加厉。
  他控制欲本就强,若是再不加以引导和控制,他早晚控制不住自己。
  对他们二人都没有好处。
  这次恰恰是个机会,她便顺水推舟,让谢九玄独自冷静冷静。
  谢九玄控制欲越来越强,这样下去不行。
  她等了三日,那队商旅终于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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