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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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朝上鄂尔泰一心只知自己得失,眼里哪有这些百姓生死,我原以为张廷玉这老家伙总会出面为这天下沧生着想一番,你看……这两个老狐狸,气煞我也,还有皇阿玛……”弘历紧皱着眉头,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只见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随意的便拿起讷亲递过来的帕子按住伤口,只顾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阿玛……”不知何时富察容音已经领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用眼神制止了讷亲的下一步动作。她在门外已然站了许久,看着弘历怒发冲冠,只是抱紧两个孩子,却未进去,她总想着这是男人的事情,本不易干涉,可是午间父亲的一封匆匆来信,由不得她不慎重,这才领着两个孩子,以想阿玛的缘由,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由不得她不谨慎处之,外有虎视眈眈的对手,内有不太消停的**,可是走到了前厅,她却又害怕了,看着他一手鲜血,尤其是两个孩子流露出恐惧的眼神时候,她害怕他把怒气散发到孩子的身上,直达讷亲也劝不住他,而他又开始克制不住自己,都评到那位皇帝的身上来时,她不得不出来阻止了,毕竟雍正的粘杆处也不是摆设,而他这个不曾公布到台上的储君位置,并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稳,毕竟雍正近期对弘历的打压也不是摆设,也难怪他的父亲会担忧到不顾常理,匆匆来信。
  看着领着两个孩子的富察容音,被阳光照耀着,真的好似天仙下凡,只是那么一眼便让弘历那浮躁了一天的心,瞬间沉静了下来。
  “给福晋请安……”讷亲看见来人,那颗吊着的心瞬是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讷大人快快请起,两个孩子多日没见阿玛了,一听说四爷回府了,这就迫不及待要见,扰了公事,是容音的不是。”她那淡淡的浅笑,总似春天的暖阳,能暖透人心。
  “阿玛,痛痛,额娘说呼呼救不痛了……”不知何时,被富察容音牵着的小格格已经凑到了弘历的跟前,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阿玛,给他呼呼,旁边站在的永链也是一脸心疼的想要去擦那还在溢出的血。
  “阿玛没事……”似是怕吓到两个,弘历用下巴蹭了蹭小格格的脸,又和煦的冲着自己的爱子笑了笑,“讷亲,你先下去吧。”
  富察容音避了避位置,便是不在搭理这难舍难分的三父子,很是自觉的走到了旁边,拿出了一个小木箱,冲着还在撒娇的女儿和儿子,“安其尔和哥哥去一边玩会好吗,阿玛不听话,乱砸东西,不小心救割到了手,额娘给阿玛上药好吗?”
  两小人一副很不赞同的模样看着弘历,似是对他的行为格外不忙,却还是不肯离去,紧紧抱着弘历不放,“安其尔不怕吗?”弘历刮了刮小女儿的鼻子。
  “哼”
  富察容音无奈的看着两个孩子,熟练的从箱子拿出了药和布,看着这渗人的伤口,她也是有些不满的,故下手都重了几分“永链,安其朵,下次再调皮乱丢东西,就和你阿玛一样了,看你们还怕不怕。”
  许是知道了眼前人的不满,弘历也只能紧紧的抱住女儿,咬着牙赔笑,这是那笑要多苦有多苦。
  “额娘,你轻点……”永链扒拉这桌子,很不满的看了眼自己的额娘,眼中却是满满的对自己阿玛的心疼,气的富察容音都想揍两下这个白眼狼儿子了,弘历这家伙愣是不知道给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啥啥都是自己阿玛好,自己是怎么威逼利诱都比不上弘历啊,还没等她恼完儿子,人家那贴心小棉袄一听自己哥哥说自己额娘把自己阿玛弄疼了,瞬间便是哭了起来“额娘,坏……阿玛痛痛……”
  气的富察容音脸红一阵白一阵,直接就想撂挑子走人了,这还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吗。
  “阿玛的乖乖,不哭不哭啊,阿玛不疼,不疼……”这把弘历心疼的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富察容音蹭蹭直冒的怒气,永链十分识相的看了眼自己妹妹,又看了眼自己阿玛,拉了拉自己额娘的衣角,“额娘,累了,快坐下……”这狗腿的样子,让富察容音恨不的再踹他两脚,简直就是个弘历翻版。
  用力的将步一扎,转身便是要走人,“四阿哥既然没事了,臣妾便先退下了,这孩子有段时间没见到阿玛了,就劳烦四阿哥多多陪陪孩子了。”
  “是孩子想我了,还是你想我了啊……”这弘历一听称呼都变了,便知道自己娘子吃醋了,不高兴了,赶紧用受伤的手揽住了要走的富察容音,“你闹什么呢,这伤口又迸了。”富察容音有些不满的看着弘历。
  “小伤,无妨。”
  “哟,四阿哥这下不发火了。”富察容音挑眉看了下一天到晚尽找事的弘历,自己的后院都快忙不过来,这不是一下子这个小妾要生了,就是那个小妾的孩子病了,要不就是自个的婆婆来找点麻烦,叫上自己,说教一番,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可是有够她忙的。
  “容音这说的什么话,我哪那是……”弘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四阿哥要是再砸下去,保不齐下次就该皇阿玛找上门,府上近日的茶具,怎是消耗如此之大,皇阿玛那皇宫,也不见得一月碎几十个茶杯。”富察容音的微微调侃,到让弘历惊醒了,是啊,近期他的行为举止过于暴躁了,难怪雍正最近对他的态度都不甚友好,要知道雍正能踏上皇位,其中一条便是他崇尚节俭的啊。不由的让他额头冒出了微微冷汗。
  夜里
  两人在哄完孩子之后,对视而走,漫不惊心的下着棋,“容音,你就要输了。”弘历将手里的棋子都扔进了棋盒,笑着道。
  “臣妾输了又何妨,可是不见得爷就能赢得最后啊。”富察容音将手中的白旗,轻落到棋盘中,一手撑着下巴,懒散道“当年黄河泛滥,百万灾民,康熙爷立排众议,让皇阿玛去江南募捐,当时多少折子飘在康熙爷桌上,弹劾皇阿玛,可是康熙爷却是一言未曾发过,反而给了皇阿玛更大的权利,是当年的废太子不够聪颖,还是其他阿哥不够强。”富察容音抬起眼眸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弘历,“都不是……”
  “爷,该您下了。”富察容音轻拉了拉弘历的衣袖。
  “是…党…”弘历似是明白了什么,脱口便想说,富察容音却是摇了摇头,指了指棋盘,“爷,当局者迷,旁观着清……”有些事情心中明了便是,说出来反而徒惹是非。
  “高格格的位分也该晋一晋了,前几日额娘亦和我提过此事,说是皇阿玛有意让高大人出任江南河道总督一职了,爷今晚就将这个好消息去告知她吧。”富察容音依旧盯着棋盘道,眼中尽是不悲不喜。
  “可是,你……孩子……”弘历总是有些不情愿。
  “皇阿玛,他老了……”富察容音轻叹了口气,如今局势越来越不明朗,她父亲李荣保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四阿哥近日的行为无疑已经触动到了皇帝的神经了,党争是历代君王都在惧怕的事,怕到足以杀妻灭子了,明人都知道四阿哥是未来的皇帝,可是越是如此,围过来的人越多,便越是一件危险的事,尤其火耗归公,事关国库,四阿哥一言发之,居然赢得了大数的支持,纵然鄂尔泰以权谋私,张廷玉明哲保身,可这恰恰是最让皇帝感觉到安全的行为啊,四阿哥锋芒太甚,能让自己父亲发出如此警告,可见事情之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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