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小芒果(130珠加更解锁糖刀双全我好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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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里,北京都像个褪了颜色的旧棉窝,透出一种灰扑扑的颓唐。这天却很巧,连日大风刮走雾霾,太阳像一粒银色的金属球高高挂起,这城市终于显露出一丝干净清爽的神气。
  苏佑来得突然,将原本安逸闲散的午后变成了两个人的约会时间。卓静言沏了壶茉莉香片,舒舒服服地窝进沙发里,和他一起裹着大毛毯看一部Michel  Hazanavicius的《The  Artist》。
  阳光斜斜地穿透客厅窗纱,暖气烘得人懒洋洋的昏昏欲睡。屏幕上的Jean  Dujardin留着两撇小胡子,踢踏舞步里有奇特的诗意。苏佑一手握着只大圆纸杯,一手捏着个小勺子,将卓静言圈在胸前。
  “最后的存货了,你分我点……”她低头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还有纸杯里冒着寒气的水果冰激凌。
  “私藏违禁品,”苏佑看着屏幕,漫不经心拒绝她,又将下巴搁到她头顶蹭几蹭,“我帮你消灭好了。”
  这东西是给薛嫣和奈奈准备的,只剩最后一桶放在冰箱角落里,不巧被他发现,立刻就要亲自人力销毁。原本是卓静言并不喜欢的食物,因为他有些神经过敏的紧张,反而生出种古怪的逆反心理。趁苏佑盯着屏幕专心剧情,她悄悄伸出两根手指,从纸杯里拈了块芒果塞到嘴里。
  正是暖气和阳光烤得人发软发昏的时候,冰凉酸甜的果汁满溢口腔,令人无比受用。
  苏佑正被电影吸引,似乎并没注意到她的举动。卓静言故技重施,还没探出指尖,环在面前的手臂却忽然动了。这双生得极漂亮的手正捏着塑料小勺子,飞快地使劲地扒拉,将水果都埋到冰激凌下面去。
  她呆愣愣看着,头顶响起他戏感十足的声音:“快,小芒果,快躲进去!她又要来了!”
  卓静言立刻怒了,扭头抗议道:“我吃块儿芒果怎么了!原本就是我的,你抢了我的东西还这么嚣张!”
  苏佑笑眯眯地揉乱她头发,一脸慈父表情:“太凉了,吃了晚上又闹肚子疼。”
  温柔的目光一如既往,卓静言心中却渐渐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委屈。他和左晴曾经有怎样的过往,他对左晴曾经有怎样的体贴,永远都已经生长在他的记忆里。那是与周楚楚之流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女人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可不稀罕,”她几乎是下意识提起另一个名字,“无论我想吃什么,唐尧都一定会给我买!”
  身后的苏佑无声安静下来,她劈手夺过勺子挖出一块黄桃塞到嘴里,恶狠狠的声气:“这明明又不是很好吃!我才……”
  只听苏佑似乎是哼了声,又似乎是低笑了声,抬起手便摁着她肩膀,将她压入沙发一角,然后俯身衔住她的唇。
  以如此之近的距离,以如此亲密的角度,卓静言才真正意识到苏佑是一个年轻健康的男人,模样如何俊朗自不必说,这具身体覆上来时也是极具侵略性和压迫感的。
  他用牙齿轻咬她的嘴唇,右手来捏她下巴,舌尖一探入便毫不客气地推来抢去,将一块犹带奶油香气的冰凉黄桃碾磨,挤碎。馥郁甜蜜的果肉果汁在两人唇齿间逐渐升温,又与彼此的气息和味道融为一体,愈发纠缠急促的吐息间陡然升腾起一股浓烈的欲望的火焰。
  垫在卓静言腰下的那只手已不自禁地往下揉捏,捧着她的臀极具暗示意味地微微用力。她睁眼便看到苏佑有些发红的眼角,亦感受到他隐忍至极的那处地方,轻轻地,满足而又不满足地在她腿间顶弄。
  她面上如蒸霞蔚,嘴唇也嫣红,水光滟滟的,瞠目结舌看着苏佑。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舌尖舔去她嘴角一星点果汁,眼间眉梢犹有三分还未敛去的风流多情,咂咂嘴道:“这明明很好吃啊。”
  卓静言经他一番捏弄,出了一身薄汗,如在云端,又隐隐感觉得到有某种缘故令苏佑十分忐忑,才会忽然热衷于这样的交流方式。他也同样能感觉出她心里藏着事,只不知道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一件。
  这时候的两个人都要格外敏感些,比如她提起唐尧,很容易便惹得他也发急,要用这种不可替代的亲密来证明些什么。
  关于左晴的一切都是曾经溃烂的伤口,他忍着疼,硬生生地将它连肉剜除。如今虽然仍留着疤,却再也不会牵起任何痛感。最后的一点残迹而已,凭什么要横亘到他和卓静言之间?
  苏佑无法同她细说,只能以最真实可感的亲吻相拥来安抚自己的惶惑。卓静言一时也有些呆愣,望了他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那话是驳她之前说的“不是很好吃”呢。
  这人真该被一脚踢下沙发,可她现在被他揉搓得毫无气力,索性将毛毯扯过头顶闷着不肯出来。
  “你今天真奇怪。”那声音娇脆,带着点鼻腔,掩藏着淡淡的失落黯然。
  没有工作的时候卓静言习惯早睡,躺在床上往往会想起孤身一人的日子。那些山寺中安静到极致的夜晚,月光从门边铺到床前,窗外叶落和檐下水滴都是悄然入梦的声音。简单的生活虽然无味,却从不会让她觉得难以入眠。
  苏佑送来的小夜灯摆在床头,一片流转的星河映满整个房间。她在被窝里辗转,睁着两眼看天花板和墙壁上的点点光斑,睡意反而越来越淡,索性抱着枕头准备去厨房倒水喝。
  正伸着脚胡乱晃荡着找拖鞋,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她心脏砰砰跳着,连忙拿过来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隔壁那没良心的,说不定早已经睡得酣熟。
  她踩着拖鞋坐在床边,想挂断来电,手指碰到屏幕时又改了主意,慢吞吞把电话举到耳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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