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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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敬原听她这样说,想了想点点头:“倒也合情合理。”
  见他面露严肃,裴婠忍不住低声道:“怎么了父亲?三叔不是挟恩求报的人,您不必去想如何刻意报答他,就只当他是我们府上人,往后需要时相助便可。”
  裴敬原看着裴婠,“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含章与你说过?”
  裴婠忙道:“自然是女儿自己想的,三叔从不说这些,父亲放心,我了解三叔。”
  裴敬原笑道:“你这点心思,就敢说了解含章了?”
  裴婠撇撇嘴,“这有什么难的,别的我或许不能确定,可这件事,我一定是了解三叔的。”
  裴敬原叹了口气,“傻孩子,你知道这世上人心有多复杂吗?不论是含章还是其他人,若真想哄骗你,你哪里识破的了?你自小被我和你母亲捧在手心长大,周围人都是好的,便以为世上人都是好的,你这样,父亲如何放心将你嫁出去?”
  裴婠眉头一皱,“父亲——”
  裴敬原笑开,“父亲这是在教你道理,并非要立刻把你嫁出来,父亲一点都不着急。”见裴婠面色松快,裴敬原继续道,“你和你哥哥对人戒心都太少了,你哥哥是男子便罢了,你却不能轻忽大意。”
  裴婠心底生出几分不安来,“父亲,到底怎么了?”
  裴敬原摸了摸她发顶,目光欣然又藏着担忧,裴婠看的分明,可裴敬原却没解释,只道:“没什么,父亲是看你生的亭亭玉立,欣慰的很,所以要为你好好打算。”
  裴婠欲言又止,裴敬原却不打算再说下去。
  和裴敬原分开,裴婠一边往兰泽院走一边觉得奇怪非常,先是问了萧惕想要什么,又开始说世上人皆是心思叵测,裴婠一愕,一时又想到萧惕前次的玩笑,不由心虚,莫非父亲当真觉得她二人走的太亲近?
  裴婠手腕上仍有余热似的不自在,待回了兰泽院,本想在萧惕离开之前再去看看的,可想到裴敬原意味深长的话,到底没敢。
  ……
  裴婠一离开,程戈几个的面色又恢复了原来的笑闹无状,程戈更是打趣道:“以为都尉在和侯爷说什么机要大事,却原来是佳人在侧。”
  程戈喝了酒,面上有三分醉态,用这话打趣萧惕便罢了,却带上了裴婠,萧惕当即道:“大小姐也是任你胡说的?”
  他眉头仍皱着,面上带着疲累,看起来比程戈还醉两分,可这话带着警告之意,当下让程戈清醒了些,看了眼裴琰,忙赔笑道,“没没没,属下可不是那个意思,属下知道都尉和世子兄妹亲厚。”
  裴琰看他紧张,不由笑骂,“行了,坐下喝茶吧,这等话在自己人面前说说便罢,可不好拿出去说。”
  程戈连连赔笑,这边厢萧惕抬手揉了揉眉心,裴琰见状问,“怎地了?醒酒汤喝了还难受?”
  萧惕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受,裴琰指了指内室,“不如去躺会儿?”
  这下萧惕摇头,直接站了起来,“算了,我直接回府吧。”
  裴琰觉得萧惕有些难耐的焦躁,见他执意如此也没加阻拦,王寅几人见状便也一起提出告辞,于是裴琰将一行人送到了府门口,萧惕翻身上马,马鞭一扬策马走了。
  萧惕坐在马背上,知道今日有些失控,他是不会被烈酒影响的人,能影响他的只有裴婠,那暖阁内四处萦绕着裴婠身上的馨香,旁人无所觉,可他却被搅得心火难消,太慢了,他的进度还是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自己能否忍得住。
  萧惕回府,整个国公府一片死气沉沉,萧晟如今还躺在榻上下不来,而胡氏备受打击亦一病不起,萧淳也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几日都未曾入宫,萧惕目不斜视的回了清晖轩,合衣便躺了下去。
  或许连日来太过疲惫,今日又醉了酒,萧惕很快就入了梦,梦里竟然还是在裴琰的暖阁里,可和白日不同的是,他第一次握住裴婠的手腕便不曾松开,他摩挲她腕间细嫩的肌肤,双眸炽热不加掩饰的盯着她,在裴婠惶然想要退开时,他一把将裴婠拽到了怀中来。
  温香软玉在怀,他难以自控的对裴婠做他脑海中想了千百次的事。
  萧惕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锦被之中一片濡湿,他有些失神的怔了片刻,梦里令人难耐的颤栗似乎还在四肢百骸缠绕,萧惕深吸口气,掀被下床去了浴房。沐浴出来,天色还是漆黑一片,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萧惕再无睡意,拿了太阿剑走出门,在院子里练起剑来,他一练便是两个时辰,曦光破晓之时又去浴房洗了汗意,然后方才换了麒麟服入宫。
  这日的早朝和往日任何一天一样,并没有持续太久时间,萧惕做为金吾卫值守殿前司,然而早朝刚结束不久,便有小太监来宣召他去御书房,萧惕有些意外,等到了御书房,便看到岳立山和皇城司督主贺万玄都在御案前站着。
  一见萧惕,贺万玄便意味不明的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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