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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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泽被噎了一下,一下子想到自己当初无旨就跑到江北的罪行。怒气还未消,气势已经一泻千里。
  赵熙眯着眼睛,“啊?无旨自专的事,干了一遍,下面就方便又自然喽。”
  林泽无话可辩。
  赵熙一句话便站了上风,趁机收回左足,穿上软鞋。
  林泽目光追着她的伤脚,肿成这样还不在意的赵熙让他心疼不已,他闷着头蹲下来替她把鞋趿好。
  赵熙被他略冰的手握住脚腕,连心都颤了颤,又软下语气,“真的无妨了。”
  林泽大滴的泪落在纱布上,哽了好一会儿,低声道,“臣侍日夜担心……幸而您无大事,无旨调兵,臣侍知罪,听候陛下发落。”
  不辩不避,直认有罪。赵熙倒是说不下去了。她的林泽,对她是完全不设防,从小到大,一直未变过。赵熙心中又暖又安定。她伸出手,拉起林泽的手。在草原驰马半日,即使在帐中多时,也未暖过来。冰冰的。掌心全是被马缰勒出的血印,手指、手背全是冻疮。赵熙心疼地焐在手心里。这就是那个放得下百万雄兵大权的林泽,义无返顾地来到她身边,她的阿泽。
  林泽指尖颤了颤,感受到暖意从指尖直浸到心尖里。他抬目,泪眸未干又透出惊喜,“手……手很暖,身子大好了?”
  赵熙心里痛如刀绞,却仍含笑点头,“嗯,去了寒症。”
  林泽眼睛全亮了。他欣喜地揽住赵熙的腰,像儿时二人玩在一处时那样,自然又亲近,含泪带笑,反复语无伦次,“谢天谢地,太好了。”
  赵熙长叹,回抱住她的林泽。谢天谢地,拥有这样赤诚的林泽,她何其有幸。
  两人终于安定下来,坐在一处,久别再在草原相逢,都恍如隔世般珍惜。
  “阿泽,你也长大了,以后做事再莫让我操心了。”
  “嗯。”林泽垂目。
  “不过无妨,今后有朕,不会让阿泽再行差走错。”赵熙揽住他,“我要阿泽陪我到老呢,你可不能再有差池了。”
  “嗯。”林泽泪滚落下来,“只要陛下安全无虞,林泽怎样都行。”
  “权柄过重也不是好事,你这次太过锋芒毕露,恐怕被有野心的人惦记,后患无穷。你先放兵权,在后宫清清静静陪朕一段时间。”
  “嗯。”林泽柔和地抬起目光,“对,回后宫清清静静。”
  赵熙感慨地揽住她的林泽,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便是他们二人的情谊。似家人,无论彼此处于何种境地,总是真心牵扯,彼此温暖,最是安心。
  看着林泽用饭,赵熙与他讲新的军事布防。
  林泽频频点头。现在南华兵事,他驻边江北,刘翼在东边境,崔是在北营,当初在北方阵重兵,主要是为了防燕祁。如今两国交好,三个元帅布兵区域有些重叠了。南边虽无兵事,但也该有驻军。江北换防的,他就失了兵权。不过林泽从来没图希过这些东西。
  他想到一事,“刘帅昨日有报。”
  “何事?”
  “刘帅提及,燕祁入冬以来,按惯例,边防军都会换防。因为草原冬天休牧,所以大军也回王庭休养生息。可是今年冬至都过了,燕的边防仍没有动静。”
  “喔,”赵熙点头,一路来卧牛堡,她也看到了。但涉及燕国内政,赵熙便没问。可燕兵不换防,守边的刘翼、崔是就都风声鹤戾起来,这是难免的。
  “他们的陛下不在王庭,兴许调兵一事就滞住了。”
  林泽不认同,“祁中宫离开王庭时,定是事无巨细,都安排妥了。他发旨意,下面自然有文臣武将按旨办差,哪能说人带着印走了,王庭就不办公了?”
  赵熙被他的话逗笑,不过话虽直白,道理却是对的。
  “祁中宫为何将边防按兵不动呢?”林泽百思不得其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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