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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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伤疤彻底无法去除。
  “可怜见的,那孩子得多伤心。”许母愁眉不展地说了句,也不知道是说刘灿,还是他的未婚妻。
  “我就先说一声,晚上就能见到,别到时你们都没心理准备……”许鹤宁一拍膝盖,叹气一声。
  刘灿是个苦的。
  先是被方挽晴伤得狠,如今未婚妻又出了这样的事,偏他总还能笑得云淡风轻。
  云卿卿和许母都明白他的意思,是怕到时万一露出惊讶的神色,哪怕是善意的,都会伤到人姑娘。
  婆媳俩一同点头,陈鱼此时冒着风雪一路赶来,在外头喊了许鹤宁出去。
  许鹤宁听到喊声,径直站起来就往外走了,连云卿卿在身后说三弟怎么不进来暖和暖和都没回应。
  两人就站在庑廊下,影子投在窗柩上,低声说话。
  陈鱼道:“在牢里被打得屁股都烂了,招供了,说是自己错手杀的人。可那个不是东西的,居然还口口声声说他是宁哥你大舅舅,那意思传出去,恐怕就得对你不利,那些个狗言官非得抓着不放!”
  “我那二舅呢?”
  许鹤宁早有预料,听闻后,胸口还是一堵,沉声再问。
  “他倒是打得再狠也没有提你一个字,只说自己是刘家二老爷不假,也认了兄长确实有过错,但与其他人无关的。丢回牢里后,被他大哥又撕打一通。”
  陈鱼把打探的情况说来,许鹤宁眉眼更冷了。
  他那大舅舅是面上内里都烂个透,至于二舅舅……许鹤宁回头看了眼母亲屋子那绣宝瓶的藏蓝帘子。
  “宁哥,现在要怎么做。”
  陈鱼有些焦虑,被人拖累的感觉是真难受!
  许鹤宁说:“你去阁老那儿说明白情况,跟他老人家说我已经在处理,别到时事发,让他担忧。我进宫一趟去。”
  说罢,撩起帘子重新回到屋内,面上丝毫不显情绪,如常嘴角啜着笑与婆媳两人道:“出了要事,我进宫一趟,会赶在晚饭前回来。”
  “出什么事了?”云卿卿站起来,去看他已经被雪水湿透的肩膀,“把里衣换了再去,我还是看着你换吧,省得你懒省事。”
  许鹤宁是真笑了,朝母亲告退就任她拉着往回走。
  雪铺了一地,云卿卿出门后才想起自己刚才没有穿木屐。许鹤宁走到台阶那处蹲下身,指了指自己的背:“你撑伞,我背你。”
  她不客气地就跳上他的背,那么大的人了,被背着居然也有点新奇,玩闹从心中涌起,抱着他脖子就喊驾驾。
  翠芽在边上扑哧笑出声,许鹤宁被人当马骑了,不怒反笑,还笑得邪气,眼眸里都写着蔫坏。
  他手就掐了她的腰一下,“这会倒是愿意骑我了,怎么前儿怎么哄,都哄不上身呢?嗯?”
  最后一个拉长尾音的嗯字说不出的暧、昧,亦勾起云卿卿的回忆,脑海里浮现他在耳边轻哄,要将自己抱坐到上方的画面……在风雪中,云卿卿硬是被他臊了个浑身都在发烫。
  而许鹤宁被寒风吹得快没知觉的耳朵,被揪得都以为掉了,在见皇帝前还用手搓了许久。
  明昭帝听闻他求见略诧异,让廖公公把人直接请到东暖阁,指了一边的空椅子让他坐。
  “臣不敢坐。”许鹤宁见礼,不待明昭帝说话,就先把早写好的折子递到皇帝跟前。
  皇帝奇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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