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9)(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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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若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血水染红,那些就像是针在扎着他的心一般,疼得他心颤不已。
  若可以他绝对不会如此动手,但这是唯一能让他心安的办法,唯一的办法。
  这也使得庄容因为疼痛而浑身抽搐时,他都没有停下,任由那些鲜红的血水染在玉莲笛上。
  阿若......庄容这会儿已经说不上话了,凤眸中的无措缓缓溢了出来。
  他不知道为何方才还同自己缠绵的时若,现在却如此对待他,无论他如何哭喊求饶都不肯停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时若对自己的心已经散了,他已经不再爱自己了,所以才可以如此肆意的羞辱自己。
  可即使是这样,他却仍是喜欢他,喜欢的心口疼。
  这也使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思绪也渐渐恍惚了起来。
  乖,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时若瞧着他渐渐没了声息,心疼得吻了吻他漂亮的凤眸,低低地道:再忍忍,师兄一会儿就好了。边说还边抚着他的腹部,试图让情、意驱散那些疼痛。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疼了,那些情、意竟是无论如何都挑不起来,甚至连挣扎都散了,瘫软着身子低下了头。
  时若看着这一幕知晓这是昏厥过去了,心都不由得揪了起来,眼底的疼痛也随之涌了出来。
  他现在取的是庄容的舌尖血,本就是要受蚀骨之痛,这会儿自己还取这么多,哪里受得住。
  可他别无选择,若不用舌尖血就要用心头血,如此比较之下他只能选择舌尖血,因为心头血会要他的命。
  终于在最后一滴血水落在玉莲笛上时,原本玉色的弟子被完全染红,笛身上的莲花染着血水散发着妖艳的红光,令人骇然。
  待片刻后,这些染在玉莲笛上的血水却又一点点散去,全数被玉莲笛吸收,最后再次变回了原来的玉色模样。
  知晓这是成了,他将这笛子丢到了边上,这才将趴在床面上没了声息的人给抱了起来。
  瞧着他苍白的面色心疼的在他的额间落了一吻,指尖也缓缓抚上了他早已被血水染红的唇瓣,低低地道:没事了,没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害怕,他出声时话音中都带着颤音,眼中的疼意也不断地溢出来。
  明明就看不得这个人受伤,可最后伤他的却是自己。
  他抱着已然昏厥的人靠在了怀中,指尖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哑着声道:对不起师兄,等回了云中我们就去摘莲花,以后再也不入世了,再也不入世了。
  低低的话音不断地在屋中回荡着,无一不是在对着这个最欢喜的人说着歉意的话。
  可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屋的寂静,寂静了然。
  待片刻后,他才抱着人清洗血迹上药,直到深夜才搂着睡在了软塌上。
  床榻上仍是有残留的血迹,怕也是清理不干净,暂时也只能歇在榻上了。
  许是方才那么一扰,庄容那是睡得极不安生,紧紧地攥着时若的衣裳,片刻后竟是睁开了眼。
  时若这才要低哄的声音也在此时压了回去,轻抚了抚他苍白的面庞,道:怎么醒了,是不是疼了?说着还想去取药重新抹上。
  毕竟是伤在口中,好起来怕也没有那些外伤那么快。
  只是他这才下榻就注意到衣摆被攥住,回眸看去见庄容攥着他的衣裳坐在榻上,一双漂亮的凤眸里边儿染满了空洞,瞧着竟是有那么些骇然。
  而他自然也被惊着了,下意识伸手抚了抚他的凤眸,并未得来任何回应。
  原也只是猜想罢了,可此时这么一见哪里还不知是怎么了,竟是犯了迷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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