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汉的寡妇妻 第3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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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今年夏天,白婶子下田插秧摔伤了手短时间不能再割草后,许妍做主把这割草的话安排给了张蔓,拒绝了由白家二媳妇代替割草的提议。
  白婶子手好了之后也没辞掉张蔓,今年家里养的猪多了八头,牛生的牛犊也没卖,现在羊也揣崽了,两个人割草就是当天用不完,也能存下来晒干冬天作草料。
  为了防止两人因为割草起冲突,张蔓跟白婶子私下商量,看好哪块草地了就用绳子做个记号,免得我割了你看好的,再因为荒草而吵架。
  孙鹤继续坐在树底下逮虫玩,张蔓找了个离牛远的地方割草,竹筐满了之后,她挑起担子,说:“小鹤,你在这儿玩,娘送草回去,马上就来啊。”
  “好。”
  往日也是这样,送一担子草并不要多长时间,然而这次挑着空担子再回来,树底下就没儿子了,摔了担子高声喊儿子的名字,声音从草丛里停放的木板车底下传出来,“娘,我在这儿。”
  “怎么钻车底下去了?娘没看见你吓的手都打哆嗦。”把孩子从车底下拽出来,拍拍身上沾的杂草叶子。
  “有个疯婆子来了,披着头发,看见我就喊孩子,我害怕就往这边跑,她也没往我这儿追,直接进村了。”孙鹤给他娘解释。
  张蔓摸摸他的小脑袋,怔愣了一下,问:“是不是你阿奶?”
  “不是,我认得我阿奶,我阿奶胖,她瘦,还凶。”
  张蔓也没心思割草了,家里没出事的时候婆婆是长的胖,但这家破人亡,房子被扒,田地被卖了赔钱给了那家人,哪还能胖的起来?
  拉起孩子就往村里走,还不忘挑起空担子,问:“给娘说,她是从哪进村的?”
  看着小鹤指的方向,这也就是往爹娘家去的,但自己来的时候也没撞见人,难道婆婆真疯了?
  拉着儿子在这条路上转了一圈,也没见人,只好回娘家敲开门,“大嫂,有没有个老婆子来敲门?”
  “我们这穷人家,除了你就没人来敲门了。”女人满手的皂角水,开门后阴阳怪气道。
  这次她没骂回去,而是拉着孩子转身走了,看到屠家门是开着的,她还想着是不是自己走的急忘关门了,又走上前去关上,关门前还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没人,只听得到卧房里许妍教书的声音。
  挑着担子再返回草地割草,碰到屠家的三只肥狗,扑咬着往回跑,这是过了放羊的瘾要回去了。
  一筐子草刚装满,村子里喧闹起来了,有人嘶声力竭地喊着“小葵”,这是出事了,筐子也顾不上了,拉着孙鹤往村里跑,就见屠大牛一家老少都出来了,嘴里喊着小葵,在柴火堆里、草窝里翻找孩子。
  还有其他邻居也都跟着在找,屋里屋外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孩子,许妍腿都软了,还梗着嗓子继续喊,屠大牛这时也没精力再安慰她,问周围的邻居:“上午有没有陌生人进村?我怀疑是有人进我家院子里把孩子抱走了。”
  都说没有,张家大嫂闻言看了眼大姑子,动了动嘴还是没说话。
  在其他人还议论着偷孩子的人胆子大的时候,张蔓拉着儿子走到许妍身边,拉住她胳膊说:“有,我儿子在大概两刻钟之前看到有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进村,从村前的小道进来的,我之前还以为是我前婆婆来找孩子,回来瞅了一圈没看到人,还看到你家大门开了一扇门。”
  屠大牛听了跑过来蹲下握住孙鹤的肩膀,问:“那婆子你认识吗?是你阿奶吗?”
  孙鹤吓的不敢说话,还是张蔓蹲下身子,扒掉屠大牛的手,对她儿子说:“婶婶家的妹妹不见了,你想想你之前见的疯婆子长什么样?还记得阿奶的样子吗?是你阿奶吗?”
  她大嫂听了撇撇嘴,暗骂傻子,丢孩子这么大的事也敢往自己身上揽,真是嫌自己身上还不够臭。
  “不是阿奶,阿奶鼻子上有黑色的揪揪,她没有。”孙鹤先是反驳他没有不认识阿奶。
  张蔓闻言也松了口气,就怕是小鹤阿奶,如果是她,哪怕孩子找回来了自己还得来赔礼,她解释:“我前家婆鼻子上是长了个黑色的肉瘤。”
  “还有呢?除了披头散发,你还记得什么?穿的什么衣服?长的什么样?”许妍紧张地追问。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就有点难了,皱着眉头说:“穿的衣服是灰色的,是裙子,长的很瘦,很凶。”
  再多的就说不出来了,屠大牛捶了下地,冷着声音说:“我去赶牛车,爹,你和许妍从后面的小路去追,出村的就两条路。”
  转头对村里的人说:“叔、婶,各位兄姐,麻烦你们在村里帮我找一下,我屠大牛往日要是做了对不住你的混账事我先道歉,麻烦你们帮我找找孩子,谢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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