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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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能是接受了完整传承的天师,有可能是百年前帝家的幸存者,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几年才开始追查当年的真相。”应泽说完淡淡一笑,“就这么多。”
  木榣看他沮丧无奈的样子,笑了,安慰道:“已经算了解得很到位了。”
  “都是我猜的。”应泽试探着伸出手,轻轻触碰杜平舟的脸,“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你很介意?”
  “没有,我只是想更靠近他。”应泽说着,一股心酸油然而生,“我获得他的信任,成为他的倚靠。”就像记忆里帝屋仙君那样,会从他撒娇,会靠在他身上睡得一脸安稳。
  木榣站在一边看着应泽的侧脸,那俊美的五官逐渐与记忆里那人的重合。
  犹记得那年初次遇到那个人,对方一袭青衫粲然笑道:“凤栖梧桐,本尊能否落脚帝屋?”
  帝屋可是三界有名的怪脾气,谁的面子都不给。那位初次见面就以这般轻佻的语气说话,要再想熟识,怕是无望了。
  事情正如木榣预测那样,之后无论那位如何纠缠,帝屋都不曾松口,后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帝屋态度才有所软化来的?
  “木先生?”
  “嗯?”木榣的回忆被应泽打断,他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走神了。初七确实是帝家人,当年我将他带回山谷后用帝屋子为他做了新的身体,将玲珑球引入后,他花了好多年才再次醒来。我找到他那天正好是初七,所以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但传说帝家幸存者是脑瘫患儿,杜平舟并不是。”
  “传言并不假,初七出生时魂魄并不完整,心智不全也不奇怪。我将玲珑球引入他的体内,正好补全了缺失的魂魄,那个病自然好了。”
  “那他为什么……”
  “是活死人?”木榣道,“当年我找到他的时候,初七已经死了。虽然后来我找回了他的魂魄,但是去过地府的魂魄沾染了死气,绝不可能还阳。即便安放在躯体里也是死的,让初七与常人无异的是玲珑球内的上神之魂。他花了百年时间才吸收了一丁点儿,照你说的,他应该是为了追查当年凶手的线索,在玲珑球离体的情况下强行施用高级法术,导致吸收的魂魄散尽。”
  “所以只要让他再次吸收,他就能醒来?”
  木榣点头:“只要玲珑球在,初七就是不死之身。”
  应泽忽然觉得充满了无限希望,问:“心血要怎么抽取?”
  木榣晃了晃手里的手术刀:“你不怕?”
  应泽脱下上衣,坦然道:“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他有事。”
  “天雷又如何,这个人本尊护定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在木榣脑海中划过,他不禁失笑,就算再来一次,这份霸道和占有欲依然如故。
  木榣把手术刀随手一扔:“这是吓唬你的。好了,你站着别动。”说罢,他右手贴在应泽左胸的位置,他的掌心冒出深褐色的光,期初应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片刻之后,他发觉自己的心脏跳动越来越缓慢。
  应泽惊骇地看向木榣,只见对方面色凝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应泽强忍着一巴掌拍开木榣的冲动,双拳紧握,默默忍受心脏被人攥紧的痛苦。
  “再忍忍!”抽取心血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稍不注意就会造成心脏负荷过大,就算是木榣也得非常小心。
  在重压之下,应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绑上了铅块,每一次跳动都牵引着全身的肌肉。不消片刻,他已经满头大汗,身体也开始出现痉挛。应泽痛苦得恨不得现在就死去,但安静躺在一边的杜平舟又时刻提醒他必须活下去。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木榣慢慢翻转手掌,呈莲花状托着一滴暗红色的血液。应泽的心脏有“咚”地狠狠砸入胸腔的感觉,他身体一晃,竟觉得浑身无力。
  木榣神色凝重地托着悬浮在空中的血液,小心地靠近杜平舟。一根藤蔓从他手腕间探出,在玲珑球上缠了一圈。
  “去!”木榣轻轻扬手,那滴血径直飞向玲珑球,刚一靠近,玲珑球猛地一颤发出“嗡嗡”的声音,若不是有藤蔓固定,它一定朝着那滴血飞了过来。
  应泽紧张地盯着玲珑球,它的每一个小动作都牵动着应泽的神经。木榣将那滴血均匀地涂在杜平舟心口的位置,应泽见他做了个深呼吸,知道接下来的是最关键的。
  只见木榣忽然松开了捆着玲珑球的藤蔓,嗡嗡直响的小球没了束缚“嗖”一下撞向杜平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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