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敌 第18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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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灼不乐意被他这样看着——他总会下意识地想躲。
  宁灼拍拍他的脸:“说话。”
  单飞白不答反问:“要走这件事,什么时候确定的?”
  宁灼愣住片刻,垂下长睫,给出的答案也是似是而非:“会有那样的傻瓜吗?非要建好一座桥才肯走?要花多少钱?要过多少年?”
  单飞白说:“人要有梦想嘛。”
  宁灼说:“也要务实。”
  单飞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宁灼在死亡和爱之间,选择了单飞白。
  他要选择,但他不肯明说,所以他要造一艘船来,直接把他带走。
  这就是宁灼带着点野蛮和侵略性的“务实”。
  单飞白直起身来,伸手抱住了他,把面部埋进他的怀里。
  宁灼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一掌,觉得不大够,就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单飞白有点疯头疯脑的,一旦得了一点好处,那就会得寸进尺。
  但他现在是吃到了天大的甜头,直接成了百无禁忌。
  他将手指搭在宁灼的黑色牛仔裤的拉链上,覆盖在上面,同时露出了小巧的小梨涡:“哥,你让我讨好讨好你吧。”
  宁灼不看他。
  他笑起来的样子,是有点漂亮的。
  偏在单飞白刚刚动作起来时,门外有人笃笃地叩响了门。
  宁灼心神猛然一动,挺直了腰杆,转动了扶手椅,面朝向了门的方向。
  好在他的桌子是个半封闭的空间,单飞白轻而易举地藏到了桌下。
  这回进来的是两名务实派,分别是“海娜”和“磐桥”的代表。
  他们两个是留守在基地里的,这些时日来,已经悄悄打好了关系。
  作为技术人员,他们此行是来讨教一些船只设计的想法的。
  宁灼的腰背拔得笔直,却始终有一种错觉:他的腰撑不住,他整个人要从椅子上滑出去了。
  每当有这样的幻觉袭来,他就猛地一挺身,才发现自己仍然坐得笔直,只是额上稍稍见了汗。
  宁灼握着椅子扶手,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听,但全副的力量都集中在声带上——不能出声,出声就完了。
  单飞白却不管这些,继续无声地动作。
  他的每一个吮吸都放得很轻,因为缓慢,所以伺候得格外精心。
  而他的体温很高,头脸和口腔是统一的热。
  宁灼从来没这么热过,只能用脚踩住他的肩膀,脖颈微微后仰,借着应答对方问题的间隙,发出了一声隐忍的认可声:“……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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