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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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韵见温立涛嘴角染笑,眼睛盯着屋子的一处。何韵下意识跟着他的视线去看,什么都没有看到。等她反应过来温立涛可能还是因为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了。心里一痛,“温立涛,不是谁都像你这样……”不知好歹。
  那个人仿佛已经痴了。她觉得再说也无用。
  “像我这样什么?”他冷声问。
  何韵还以为他要继续当哑巴下去,没想到他居然开口了。她笑着解释,“我的的意思是那个,不是谁都像你这样大晚上的还在工作,早点休息。你睡床我睡沙发?”
  说完何韵就低头收拾他面前的书桌。不防听到温立涛问她,“你脖子上是什么?”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寝衣,领口低开。v字领的领口,随着她低头俯身的动作开大了一点。青丝洒下来正落在身前,影影绰绰间达到了半遮半掩的效果。她过分投入想要用一个好一点的过度把自己胸口地方露给温立涛看。没想到适得其反。
  她一吓,手上的一本书跌在桌面上。手去触摸脖子,眼睛却是慌乱的看着温立涛的,“哪里?”
  温立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垂下眼皮,哼笑一声,再不看她。
  何韵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沉,狠狠地压下惊慌,“这个我都没发现,难怪觉得痒痒的……肯定是我去看妈妈的时候,在家里歇午觉的时候下人忘了关好窗户,虫子跑进房间给叮的。妈妈特别喜欢植物,在院子里又栽种了许多花草,下一次你可以去看看,就是特别招虫子。”
  “你们家的虫子可是真大!”他连讥带讽的说。
  这个就是他们婚姻的相处模式,温立涛不说话就说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夹枪带棒的。无论她如何的维系,如何的委曲求全都是这个样子。
  何韵呐呐的,讪讪的,他肯定是瞧出什么来,如果不是什么的话他定然也不会跟自己说一句话的。她死死地捂着脖子,心里顿凉。而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就算是她被虫子咬了,他也不会在乎。或者是出去跟人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在乎。
  她在他心里就无足轻重到凉薄。
  何韵一离开小书房就脚步仓皇的跑到洗手间看镜子,果然草莓果可是不小的两只,都已经告诉阿某的不要在身上留下印记,这混账东西!兴许是在她但是被撩得不能自已被他随意摆弄才忘记了这一点。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又开始面红耳热起来。
  这一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过去,脑子里一会儿是在那个小旅馆狭小的房间的场景,不同的人,一忽儿是温立涛一忽儿是阿某。一会儿又是妈妈说“你要留意温立涛……你多下点功夫在温立涛那里,看看是不是他看出点端倪。如果是他,你要想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力。”
  何韵猛地惊醒,然后看着天花板上树影鬼魅般投射的影子。外面起风了,那些树影晃动很凶。
  慢腾腾的起身,然后轻手轻脚的来到小书房,果然温立涛还是睡在那里。他忘了关灯书房里那盏晕黄的灯拢在书桌上,而少许光线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也许是动来动去很不舒服,被子也拖了一截到地上,枕头也是快要落下来。他蜷缩自己,眉眼紧紧地拎起。睡得极不安稳。
  他的外套就随意丢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凌乱的一堆。
  她一样一样的拿起来,每一只口袋都不放过。手机钱包找到了,她就猫着腰躲到沙发背后坐在地上一样一样的查看,手机是上面并没有密码,微信圈只有何凌霄一个人的。其他的都被温立涛忽略。照片跟录像文档为空。短信还保留着何凌霄最后一次跟他通信,好几个月前的了。其他的电话之类的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多次拨打,数一数最近一周的共有十几次通话,每次通话显示不超过一分钟。她默默地把号码记下来。
  钱包是那种长款的钱夹,在夹相片那一块,不是她想象中的何凌霄的相片,而是一张绿色的便条,上面用英文写着“大猪头,笨死了,何凌霄眼里当然是猪最重要,要你以后乱吃醋!”旁边还有一幅配图,一只猪头上面是一只铁锤,挨揍的猪头。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透过这张纸条依稀看到,青涩年少的两人初初尝到爱情的甜蜜,然后男孩子因为女孩子身边不乏追求者而总是大伤脑筋,哪怕他总是高调的宣布女孩子是他女朋友,他去她学校接她下学,替她庆祝生日,请她同学吃饭……做了种种过后,还是有赶不走的爱慕者。有点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那种狗血。有那么一日,男孩子再一次用秀恩爱的戏码在女孩子爱慕者面前使用,结果收效甚微,然后男孩子很伤心,又气又急,第一次抱怨女孩子长得太好看,太招摇。——然后就有了这样一张纸条。
  多美好的情景呀!
  她何韵从来没有成为那个“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的主角,那些年她在做什么呢?那些年她在无休止的打工,从洗车场转战到茶餐厅,从加油站转战到蛋糕店,洗车场加油站会发洗衣粉,茶餐厅跟蛋糕店能提供免费的一餐,蛋糕店里快到期打折的蛋糕能满足妈妈一点虚荣心,她可以跟邻居炫耀我女儿又给我买蛋糕了。过年过节还有一点儿礼品分发给员工,端午节是粽子和咸鸭蛋,中秋节是月饼,春季汤圆能发好几包。
  她除了要打工,还要经营自己的学习,争取拿奖学金。
  爱情于她从来都不是触手可及,试问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打工妹,脸色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而糟糕透了的女孩子,还有谁喜欢她。那些说我喜欢你的品质的男人都是骗子,他们只想要骗一夜来玩玩而已。她上高中的时候才得以见到何坤,那个时候妈妈死要面子,说什么韵韵靠着自己同样能完成学业,坚持不要何坤的钱,用妈妈的话说那是在做最长远的打算(事实证明妈妈最后得偿所愿),她当时只有狠狠地咬牙挺着。起初是她被骗,后来是她骗人,游刃有余的,最恨的一次是拿着录音狠狠地敲诈了一只白皮猪。之所以叫白皮猪,是因为那是一个中年白人,肠肥脑满,据他自己炫耀是国会议员,这样的人最怕丑闻缠身,只要你不要狮子大开口,一切都好说。
  何韵一想到那些不堪,忍不住涓然泪下。抽泣着把那张便签要放回温立涛钱包里。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传来一声讥笑。“大半夜的哭给谁看啊?”笑声还没有停止就听到他呵斥道,“……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她浑身一抖,在下一秒他已经很快的窜到她面前一把从她手上夺过去便签和钱包。
  “何韵你的恶趣味还真不少!你还真的敢!”那张便签在他手里轻轻地展平,然后他极其温柔的神情,放进了钱包里。与他神色相反的对比是他声音冷厉,“我看你是疯了,以后不许碰我任何一样东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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