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婿欺我 第5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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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炔以异瞳一缩,低头说是。
  “你把马骑过去罢,同僚都认得你,不用避讳。”晏绥掀开车帘,扔过去一件护身服,被炔以稳稳抓牢。
  毕竟是亲信,是暗卫军里的佼佼者,晏绥与炔以相处的时候长,自然知道炔以渐生异心。
  “骑马途径那地方,指不定还会碰见你想见的人。”
  炔以撑伞的手微颤,小心思被晏绥公然点破,面具下脸颊逐显红意。
  利落收伞,披上护身服,炔以驾马走远。
  车夫也不敢再此多停留本刻,车帘一放,马车辘辘驶远。
  车外雷电轰鸣,暴雨狂作,可车内却难得温情。
  说是晕倒,不如说是被迫昏睡去。崔沅绾睡得熟,在晏绥怀里拧着身子,头抵在他胸膛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晏绥把那串修罗子菩提珠戴到崔沅绾手腕上,珠子松松垮垮往下坠着,更显她玉肌胜雪。
  一道雷电闪过,崔沅绾眉头微蹙,身子颤着往晏绥怀里躲。失去意识后,崔沅绾才不会再戴上面具做戏。往常不惧雷电的人,此刻正与梦魇纠缠。
  她是无依无靠的浮萍,唯有那寂冷的松杉气息能庇佑她,容纳她。
  掌心发痒,时不时有一阵热气袭来。银针刺入的痛感早不知消散到哪处去,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难耐。
  睁眼时,屋里灯烛摇晃,烛花剪影映在雕窗上,无尽绵长。
  晏绥支手侧躺在她身旁,无声润着珠串。见崔沅绾醒来,晏绥眼眸一亮。
  “你怎么不去政事堂办公呢?”崔沅绾有气无力,身前好似压在一块巨石一般,低头瞥眼,原来晏绥给她盖了三层被衾,与棉被可相提并论。
  “那处没什么大事,放衙难得早一回,我可不得来陪你么?”晏绥瞧她额间出了层薄汗,忙拿着汗巾给她擦拭脸盘。
  早没见过他这般温柔样,崔沅绾一时语噎,不知要说什么话好。
  仔细想了又想,开口问道:“我爹娘还好么?慕哥儿还好么?”
  晏绥动作一滞,面色僵着,“他们好得很。”
  许是觉着这般模样把崔沅绾给吓呆愣了住,晏绥目光流转,逼着自己换上一副柔和模样。
  “再歇会儿罢,等到饭点我叫你起来。这几日要吃的清淡些,稍稍忌点口,身子也好得快。”晏绥说道,“再晚些我抱着你去沐浴,那些女使太粗心,一个不小心就会叫你的手沾上水,我可放心不下。”
  昏迷许久,连近在耳边的话都觉着朦胧模糊。崔沅绾眨眼,任由晏绥下床穿靴。
  紫袍官服早褪下身来,晏绥居家装扮随性,木簪挽起头发,一身圆领宽袖长袍,肆意自在。
  临走前又弯腰把被角折好,随意说道:“这两日收拾搬家物件,后日就搬出去住。之前不是说想去外面散心放风么,那园子大,能叫你走上一整日。”
  被衾裹得紧,崔沅绾只露出头来,眼眸明亮,认真听他说话实在是可爱。
  晏绥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屋门一开,秀云绵娘便挤了进来。
  “娘子身子可还爽利?”秀云端来脸盆,伺候她洗漱。
  熟人一来,崔沅绾不禁放松来。手撑在床榻上起身,蓦地觉着脚有些重,却也没多在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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