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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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想去?晁晨反问。
  教公羊月猜准,他确实动了心思,从前因身份有碍,坊间的活动别说参与,传都传不到他耳朵里,而今撞见,自是玩心大起。但他身子不适,又很不凑巧,出红疹的肌肤刚敷完膏药,于是只能游说公羊月。
  隔着个幕离说话,公羊月嫌膈应,便抓着薄纱一掀,将头探进去:大当家有什么好看的,我对他又没意思。
  说话间还眨了眨眼,挑逗他。
  晁晨端坐,莫名生出些为悦己者容的怅然,不想叫他看清自己这会子的糟糕样,便展开五指,照着他脸推了一把:胡闹什么!
  正闲谈的王谧和崔叹凤被唬着一跳,后者见惯不怪地无奈一笑,倒是前者,稍稍倾身,似想向那白幕离下探看。
  公羊月护短,不动声色揪着白纱一扯,晁晨猝不及防低头,差点磕在食案上。
  不知他又闹什么脾气,晁晨没好气道:这又是作甚,没意思便没意思呗,说得好像大家都不是冲着那一诺去的!
  公羊月谑笑一声,接他话头:一诺有何用?那大当家又不是神仙,能满足的愿望我不需要,而我想要的,却又非是凡胎肉骨能达成的,所谓求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晁晨没了怨气:你倒是知足常乐。
  你哪只眼睛瞧我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公羊月佯作不满,而后唇角一勾,媚眼儿投望过去,语气忽地温柔,不过亦并非没有,我只在一件事上贪心过
  晁晨追着问:什么?
  公羊月含酒一笑,没答他的问,只将手递过去,紧紧攥着他手指一捏。
  晁晨面上发热,想挥手扫开他胳膊,但见人多,便将他胳膊翻过来悄悄搁在膝头上,就着掌心轻轻拍打,遂烦去一眼。
  王谧在公羊月那儿没讨得好,便暂告起身,往投壶那方去。让道的人皆以为他是去劝谏王泓收敛,不要过于放肆,却不曾想,他竟豪言邀上刘裕,二人成队,竟是要同王泓和铁毅唱对台。
  这算不算双王之决?下头有人笑声玩笑,还给起了个有模有样的说法。
  此王又有几分分量,倒不如真王相诀,拓跋珪正举杯,听来略有些轻蔑地摆头,只道若是自己登场,气势上才更相和。
  对于这凭空而来的示好,刘裕拿不定打的什么注意,于是干杵在一旁,既不认同,又不否定,巴望他自个识趣。
  可平日里矜重沉稳的秘书丞大人,今儿偏偏做一回不识好歹之人,径自上前从箭囊里取来一支,对着细线上的芙蓉一投,花落箭中。
  好!
  满堂端的是喝彩声不断。
  王泓登时是七窍生烟,舌头也打起摆子:好啊,稚远兄有此手法,却不助我夺魁,可恶,可恶!
  王谧肃容:这叫小惩大戒。
  在对方得意之处予以重击,往后一辈子都会长记性,这手段一针见血,惹得刘裕仰天大笑。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刘裕,刘德舆。
  王泓遭了骂,面上发窘,回头踹了一脚铁毅的膝窝:赶紧的,别给他俩追上了!可他话音刚落,刘裕单手将那飞箭一掷,正中当中挂着的垂笑君子兰。
  乡下人不懂,见面礼,我看配得上公子。刘裕援手一引,请王谧取箭。
  为他豪情所感,王谧也生出些少年时呼鹰嗾犬的意气风发,快步上前,再起一箭,入那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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