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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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问有九问无用,乔岷随之前往被盗的库房, 又亲自勘查一遍,而后捏着鼻梁, 有些焦急:还有别的吗?
  有,剑卫从怀中取出一个泥塑娃娃,都说不是府里的,就放在箱子上。
  乔岷接过,捏在手中反复翻看,随后用力摇晃,娃娃中空,里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怕当中藏有暗器,于是将泥塑摔打在就近的一面灰石墙上,碎泥渣子里头混着一张便笺,上书
  下月初一,王宫见。
  卫长,这大盗不会是要偷孩子吧!宫中妃子刚诞麟儿,这也太狂悖无礼那剑卫不由惊呼,看上峰脸色不对,立刻垂首闭嘴。
  乔岷静思片刻,摇头:也不一定,声东击西未尝不可,总之,宫中各处小心布防,人手不够即与鹰卫协商,轮班值守。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正面撞上侍女捧来糕点,说是宅子主人见几位大人办差受累,让留下来喝杯茶润润喉,顺道还能吃餐便饭。
  大对庐垂垂老矣,有别于武官,府中无家将,他这一辈子的身家能不能追回来,全托寄于这几位年轻人。乔岷却不喜客套,只摆手将人屏退,且回道乃分内职责,随后告辞离开。走过前院花园时,脚下一硌,他低头瞧看,发现是一截断掉的发绳。
  金线绣出的金乌被从中分为两半。
  乔岷欲要俯身去拾,剑卫已引路在前,大步生风过,他身子不由晃了晃,最后收手,从发带上踩了过去。
  都说什么样的主人,便养出什么样的属下,那些紫衣卫士同那三五不着调的国师如出一辙,不说正儿八经摆官架子,反倒跟个唱大戏的一样,没个正形。
  就拿这押解来说,既不上绳子,也不上手,得了个盯人的令,当真就盯着。怎么盯?前后左右一个组,围着人,肩贴肩,脚跟脚地盯。好几次双鲤都看不下去:我说,左右和背后也就算了,前面这个再这么走下去,他鞋都要给我踩掉了。
  其实她很想骂一句傻子,但念头走心里过,还没问出口,已然憋不住笑。
  没事,他可以边走边把鞋穿回来,本事。紫衣国师惯常不走寻常路,就沿着那屋脊飞来落去地跑,好像惊得人人抬头上望,便能满足心里招摇的渴望,但越是如此,越惹人厌恶,沿街的贩子和驻足的行人,都不住指指点点。
  都说人脸皮厚起来,是神佛能挡,鬼怪不扰,国师打了个响指:来。
  在双鲤一眨不眨的注目下,那侍卫负手,脚背一拱后跟一提,把踩瘪的鞋襻给翻了起来,走得那叫一个顺溜。
  晁晨看在眼里,为这别样的风土人情而感到不可思议。
  这时,公羊月也开了口:让他们别靠太近。
  一个接一个讨价还价,国师不乐意,跷脚坐在鸱吻上说道: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穷讲究。
  腋臭,熏人。
  围着他的紫衣卫士立即低头,像土拨鼠一般东嗅西嗅,脸如菜绿。
  真的假的?国师持怀疑态度。
  公羊月招手,诚恳地邀请:你下来试试。
  紫衣国师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觉得尚存猫腻不可信,便起身扭头盯着他冷笑,脚下没停往前赶:别想哄我!
  那你别下来。
  三息后,一声震动,国师不看路,撞在二楼石头房子的基座上,脑门可见起了个大包。于是他黑着脸落地:散开些。
  公羊月指着晁晨:还有他。
  够了,押解要有押解的样子。国师怄气,一手拿着个山核桃敲着吃,吃完又从荷包里抖出两只鸡爪子。
  公羊月顺着他的话说:国师要有国师的样子。
  事实上,国师不像国师,连他本人的宅邸,也跟个菜场里的酒楼一般,晃过去一眼,愣是没给人认出。
  匾额呢?怎么还没给挂上去?国师抓了个丫头来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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