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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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段岭看过后赞许道。
  武独给昌流君下了另一种毒,倒是没有像对郎俊侠一般,废去他的功夫,但这种毒药需要每月初一、十五服下解药,方能活下来。
  段岭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回江州去,请李衍秋帮他调查先前昌流君所说之事。虽然他心里已有定论,牧磬的性格确实不像牧旷达,长得也不大像。可怜牧旷达处心积虑,想借牧锦之的肚子来夺李氏的江山,自己家的后院却被乘虚而入,当真是讽刺至极。
  兴许冥冥之中,一报还有一报,也是命运使然。
  这夜便过年了,昌流君自己在门房里与侍卫们小酌。段岭先是与武独换上正装,拜祭过李渐鸿与段小婉,又拜了武独的师父师娘。
  直到此时,段岭方有种与武独成家的感觉,他们没有拜天地,也没有拜双亲,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已不知不觉成了一家人,彼此陪伴。
  “老爷先吃点什么?”段岭问。
  平时都是武独安排,今天武独却有点心不在焉,想起白虎堂往事,便换了段岭来伺候他。
  “随便吧。”武独说,“开口笑来点,早上刚炸出来的。”
  段岭便去厨房里拿了点心,分给侍卫们一些。回到厅堂中,与武独在一起小声说话,聊起过往一年,武独既要穿上盔甲去行军打仗,又要提着剑去杀人下毒,出门奔波赚钱,回家洗手做饭,段岭只负责在旁边问“怎么办”,想到时,段岭也觉得好笑。
  难怪都想成家,成了家,便仿佛有了倚靠。
  段岭提着壶,与武独说:“我敬老爷一杯,老爷辛苦了。”
  武独饶有趣味地看着段岭,眉毛动了动,说:“为了你,再辛苦也是值的。”
  两人互敬一杯,又各自喝了一杯,这夜里他们没有提多少烦心事,只是想起过往,末了武独喝得有点醉,又起来教段岭跳男子的胡旋舞。武独身材高大,踏起步时袍襟飘开,英姿飒爽,非常好看。
  到得后来,武独又背持忽必烈的金剑,玩起旋腕剑法来。段岭则拿着烈光剑,跟着他玩。末了武独顺手把段岭抱在怀里,两人哈哈大笑。
  江州,年夜。
  牧府内如同往年一般排开年夜的筵席,今年却少了两人。
  一是长聘,二是昌流君。
  牧相又有什么事要办了,来赴宴者纷纷猜测,每当长聘不在身边时,朝廷中就会多多少少,发生一些事。
  牧旷达却神色如常,如沐春风,说说笑笑,只有眉目间带着不易察觉的一点憔悴。牧相的两名门生,王山在河北,黄坚便独自前来,朝牧旷达贺年。所谈之话,无非是关于师弟在河北的政绩。
  牧旷达显然对黄坚的话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开春之时,巡盐官的委任就要下来了。”牧旷达说,“你更不可输给了王山。”
  黄坚忙道是,又朝一旁的牧磬说:“你也别太累了。”
  “不会。”牧磬说,“我都是睡得多,写得少。”
  众人一阵尴尬,牧磬便哈哈笑了起来,殿试后他入了文台阁,协助大学士们修史,读得倒是很多,写得少。
  “待会儿你记得入宫去。”牧旷达说,“今年皇宫只摆了家宴,未知陛下身体如何。”
  黄坚点头,说:“陛下的吩咐,说不必铺张浪费了,清静一年,也是好的。”
  师徒正说话间,忽听外面通传。
  “太子殿下到访——”
  席间牧府家人忙起身,屏风后女眷退避。牧旷达有不少堂兄弟、表亲、远方亲戚都在朝中为官,听闻太子前来,忙准备跪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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