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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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事,何铭不受些灾难是不可能的,但我答应你,定护住他的性命。”
  苏靖荷点头,搂过周辰景,埋首在他肩头:“你也要当心,我没有告诉过你,铭儿喜欢如意。”
  抱着苏靖荷的手微微一顿,苏靖荷只当她是讶异,没做他想,继续道:“铭儿这一箭绝不是恍惚,裕王杀害如意的事情,本也没几个人知道,怕是王爷身边亲近之人故意露了口风出去。”
  “嗯。”周辰景应了声,打横将苏靖荷抱起:“无论发生什么,你在我身后就好,现在乖乖听话,去睡觉。”
  苏靖荷难得这么乖巧,在他怀里蜷缩着似听话的猫咪,等将她放置床榻,苏靖荷却是拽过周辰景的袖口:“你也一起休息。”
  “好。”
  周辰景与她并肩躺着,注意到门外的黑影,却没有动作,只静静躺着,待听见身侧平稳的呼吸,他才起身,拂过她的长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柔的三个字从唇瓣溢出:“对不起。”
  下了床榻,周辰景往屋外去,言声已等在门边,在周辰景耳畔轻声道:“药拿到了,人也交代好了。”
  周辰景低眉看了眼言声手上的盒子,嘱咐:“赶紧送过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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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逮着庆王这边的错处,成王自然不会手软,第二日朝堂上半数臣子上书,求陛下严惩何铭,并治靖国公管教无方之罪,加上陈贵妃最疼儿子,每日在陛下面前哭诉,让陛下没有一日不烦心。
  即便烦心,却仍是犹疑,迟迟没有给何铭定罪。听闻,是因何昭仪孱弱着身子在御书房门外匍匐跪着,求陛下饶恕何铭,陛下虽不肯见何昭仪,多少也有几分心软,待第三日何昭仪晕倒御书房门外,陛下终是起身前去探视,却不想是见何昭仪最后一面。
  何昭仪多病缠身,本就时日艰难,哪里挨得住三日不吃不喝的跪地,撑着最后一口气求了陛下,才终是保全了何家唯一的骨血。
  宫里何昭仪薨逝,丧礼忙乱,何铭的事情也便耽搁了下来,直到裕王亲自拖着受伤的手臂恳求陛下惩处何铭,陛下才是应下。
  死罪免了,活罪自然要受,裕王右肩烙下残疾,陛下本有意断何铭手臂,却不想庆王进言,称裕王贵为皇子,何铭此举乃是冲撞天威,必流放边陲,昭示天下,天家威仪不可犯。
  原本断一只臂膀,能留在靖国公府,终一生荣华,可流放千里却是苦不堪言,群臣皆赞庆王不偏私,成王也乐得见此结果,等消息传到庆王府时,苏靖荷只略微蹙眉,倒没有大动肝火,她信他自有道理。
  然而流放不是最糟,陛下感念靖国公多年功勋,特许何铭流放前回府见见家人,哪晓得一进门却被靖国公长棍招呼,被家丁按在长凳上,生生挨了靖国公八十混子,靖国公是军中历练出来的,即便近不惑之年,也是一身气力,加上何铭本在牢狱中折腾一遭,哪里经得起这番棍棒,一口气没上来,竟断了气,靖国公夫人当场晕厥,消息传出后,镇西将军夫人和庆王妃也是匆匆赶了过去。
  流放变丧事,靖国公府上下一片哀戚,何铭丧礼上,成王待人亲自过来,命大夫开棺摸脉,何夫人哭着阻止,却哪里有用,苏靖荷上前去扶,确实双眼锐利看向成王:“逝者已矣,即便铭儿有错,也用命偿还,成王何必咄咄逼人。”
  “不过佐证一下,怎么就成了咄咄逼人,还是......棺木里另有蹊跷。”成王眯着眼看向苏靖荷。
  “这么大一场丧事,成王以为还会有假?”
  “这可不一定。”说完看了眼庆王:“人心狡诈,本王不过帮国公府在检查一下。”说完,让人开路,护着大夫上前。
  “你!”苏靖荷咬唇,身后却被人及时扶住,回身,只听庆王安慰着:“还未入土,让成王看一眼也无妨。”
  待大夫证实棺中何铭确实没有脉搏,成王才是满意离去。一番大闹,苏靖荷有些疲累,身旁庆王询问着:“可是难受,让丫头先送你去后院休息。”
  苏靖荷点点头,由着丫头搀扶着离去时,却是注意到人群里熟悉的身影,那年轻人她认得,是曲家的少爷,几次在庆王府遇见过,记得他与何铭也是同窗,关系颇好。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地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她回身看向大堂里的周辰景,见他目光依旧追随着她,很是紧张看着自己,遂回以一笑,转身后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并非要探得太清楚。
  她仰着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冬日里难得有这般暖阳,若天气一直这样好,一个月后,铭儿便能到延州军中吧,此事这般结果,已是最好。
  ☆、第100章 入春
  开年初,京中便到处是裕王与靖国公府小少爷的流言,不管如何,裕王总算保得性命,靖国公府却失了独子,靖国公一门忠烈,如此下场也让人唏嘘。
  陛下本就偏重靖国公,加上靖国公此事上如此铁面无私,更让陛下倚重,成王却因带人扰乱靖国公府丧礼之事,让陛下颇有微词,被训斥了一顿不够,朝政上也多有苛责。在旁人看了,或是庆王成王各输一城,可时日一次,朝臣们便看出名堂了,庆王这边看似折损,却得了帝心,陛下朝堂大小事务多听他信他,庆王这回真正是因祸得福。
  得陛下倚重,庆王一时风头正劲,陈贵妃几次欲替成王进言,却遭陛下冷落,何昭仪的离世,陛下不会责备自己,只能迁怒,后宫中自是陈贵妃首当其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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