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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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和蛋都进了锅,伴着扑鼻香味,涌出漂亮的淡金色,火候掌握的很好。
  姜亦看着别处,手抵着下巴,像发呆,又似乎在思考。
  半晌转回视线,扫过葛戈肩膀上的粉色毛巾,被毛巾压严实的头发。
  相比往日的清爽形象,今天的葛戈多了份遮掩和躲藏。
  “好了。”葛戈关火,抬手从上方柜子里拿碗。
  姜亦突然伸手抽了她的毛巾,没了阻力,头发瞬间滑了下去,没干透,僵硬,弯曲。
  脸上的粉色顿时昭然若揭。
  “怎么回事?”
  葛戈抿着嘴,将碗放到一边,起锅。
  她用沉默表示着自己的抗拒,倔强,反衬的更脆弱。
  “这谁打的?”
  葛戈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蛋炒饭放他面前,“不是饿了吗?赶紧吃饭。”
  “你那老板打的?”姜亦的目光依旧锁在那刺目的痕迹上,“还是又是你那后妈?她找过去了?”
  葛戈扭身要走。
  姜亦提高音量,“葛戈!”
  “我爸。”她说:“是他打的,他想要钱,我没给。”
  声音不大,很平静,好像只陈述一件与她完全无关的事情。
  “吃饭了。”她说。
  这之后的深夜,葛戈只要一出店门便能看见徘徊在路边等待她的少年,热闹脏乱的背景里,他像一缕清风,又像一束白光。
  中间又偶遇过葛风潮几次,他只远远看着,没再过来,再之后他们搬了家,至此葛戈和那些人算彻底失去联系。
  惆怅难过解脱各种滋味堵在胸口,她没去询问,也觉得没必要,最后也就这么慢慢熬着。
  某天早上起来,走出室外,呼吸时有了白色的薄薄水汽。
  又几天,降了霜,居然就这么迎来了冬天。
  时间真快。
  打工的地方还是照样忙,葛戈忍着刺骨的冰水麻木的洗碗。
  手上不意外的生了冻疮,略硬,微痒,红红的小小一块,好像蚊子叮的小包。
  没多久从这一小块慢慢分裂,整只手都变得红肿,手指粗了一半。
  姜亦发现了,看着那双惨不忍睹的包子手。
  “你这还像个女人吗?”
  葛戈说:“每年都这样习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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