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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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宁侵扰大梁西北边界,鼓舞他们勇士的时候,说大梁的子民是两脚羊。是两脚羊不是人,大梁的子民和他们饲养的牛羊没有区别,养肥了可以宰杀了。
  西宁立国二十年,杀掉的大梁子民还少吗?
  疆域地带本来就模糊,要有人住着才是这个国家的疆域,自古以来所有边界的纷争皆有这个原因,就像那个钓鱼岛,五十年不去钓鱼,都是小日本在那里钓鱼,钓着钓着就成了他们的了?
  有所有权也得使用着,所以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必定烧杀抢掠,抹掉了他国居住的痕迹,才有可能真正变成自己国家的领地。
  夏语澹是信奉强权的,不相信仅仅以德,标榜礼仪之邦就能收服大梁的四邻。如果现在西宁边界真的打起来了而且大梁输面比较大,那可以给颖宁侯扣一个贪功冒进,挑起两国战火的帽子,以遮掩大梁战败的耻辱,但现在西北只是局势紧张,要打要打西宁喊了几个月都没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明显是颖宁侯长途奔袭的战略起到了震慑作用。
  大梁不是永远待宰的两脚羊,西宁敢打,颖宁侯完全可以再来一次,带领骑兵去抄西宁的老家,而西宁袭扰大宁的西北防线,未必占得了便宜。
  这种残酷的现实夏语澹不能明说,只能换一种隐晦的说法和对何氏温言道:“魏文王之问扁鹊‘子昆弟三人其孰最善为医?’扁鹊曰‘长兄于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镵血脉,投□□,副肌肤,闲而名出闻于诸侯。’治国如求医问药,这个道理我都懂,想来朝堂之上,稍微有点见识的须眉都会懂的。”
  何氏连忙谦辞,道:“不敢当娘娘的盛赞。”
  夏语澹刚才是把颖宁侯的作为比在扁鹊之上,如何敢当呢。
  夏语澹郑重的点点头,算是收回了大半的赞许,毕竟她身为太孙妃,很多时候需要保持中立。不过夏语澹随即笑了笑,觉得何氏的疑惑小事一件,当即命冯扑去查一查今年武定侯府和颖宁侯府的赏赐。
  夏语澹和赵翊歆感情好,这样的赏赐又是锦上添花的好事,无需拐弯抹角,夏语澹直接命冯扑查来即可。
  “宁撞金钟一下,不打破鼓三千。我就知道这样的事在娘娘这里是小事一桩。”何氏感激的道。
  夏语澹和何氏一心二用,牌桌上郭氏就成了最大的赢家。
  打了数圈夏语澹坐不住,收了牌斜躺着又和她们两人说话。
  夏语澹用略带遗憾的口吻对两人说道:“这几天皇后娘娘抱恙,我生产也在那几天,今年的宫宴女眷这边就不办了。”
  前几天平都公主招柴行乐为驸马的圣旨下了,皇后是被这件是气病的,是真病。何氏和郭氏不敢议论天家不和之事,略过皇后不提,只拿夏语澹的产期说事,何氏是生过孩子的,郭氏是没有生过孩子的,夏语澹即将生孩子,三个阶段的女人有说不完的话,直说到冯扑把两府赏赐之物的草诏拿来了。
  都是一些金银俗物,只有一样扎眼,朝廷赐了颖宁侯之子一座宅子,在禄缘街。
  一般来说君恩大如天,朝廷既然给傅大公子赐了一座宅子,那得本人住进去,才是对皇恩的敬意。
  傅大公子,大,是代表了傅昵峥是颖宁侯长子,不是傅昵峥年龄很大的意思,夏语澹知道傅大公子年龄不大只有十二岁,赏赐得赏得合乎心意才是,让个十二岁的男孩子独居一府,除非是薛呆子那样的才会合乎心意。
  夏语澹看出了这点问题,但只能打圆场,看向郭氏道:“我记得郭家的府邸是在禄缘街。”
  郭氏看了一眼大嫂也是纠结的表情,陪着夏语澹说道:“正是,我娘家开府昆明城,在京城是没有国公府的,所以多年前朝廷赐下一座府邸,就在禄缘街,我弟弟一直住着。”
  既然如此,这样的赏赐是有先例的。傅昵峥在京城代表的是他傅家的颖宁侯府,挤去武定侯府算什么回事,虽然武定侯府够大不缺傅昵峥的住处。
  这样一说,何氏收回了心神,代表她的两家亲戚先说了几句谢恩的话,毕竟草诏上的赏赐是很厚重的,尤其对傅家。
  傅昵峥不是只带了两个沿途保护的护卫出门?朝廷在赏赐府邸的时候,把打理府邸和服侍傅昵峥的奴婢都打点好了,只要傅昵峥人进去禄缘街的傅府就够了。
  何氏和郭氏告辞出宫,同一天日落,武定侯府和颖宁侯府的赏赐就正式下来了。
  武定侯夫人才亲自给外孙子把他要长期居住的样子收拾的像个样子来,都白收拾了,就是傅昵峥,接了圣旨表情都是懵的。
  他以为,他理所应当的会长居武定侯府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除夕
  傅昵峥本人和武定侯府上下,在心里对赏赐府邸抗拒了一下,但谁也没有说出来,甚至神情表现出来也没有。毕竟赏赐即为天恩,不受即为不敬。
  傅昵峥带着对武定侯府一众亲眷的不舍和别居的忐忑住进了禄缘街的傅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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