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一柄剑!
  天子一柄剑捅进了璟王右肩!
  纪筝怔忡地看着自己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把剑,箭锋过利,不用使劲就已微微没入了明辞越的右肩肩胛,没入了一小段剑头,正是他之前受伤脱臼之处。
  皇叔怎么办,这剑?纪筝惊慌极了,双唇轻颤,剑松也不是拿也不是,朕不是有意的。
  夜色太暗了,再加上衣服颜色深,顺着剑锋望去,根本看不出有没有伤口有没有血迹。
  他几近茫然地看着俯下身子,近在咫尺的皇叔。皇叔眸色很暗,长眉半蹙,神情有些痛苦。
  纪筝不敢去瞧那人殷红的唇角,眼神一瞥就又看到了滚落在地的水桶,满地的水渍,皇叔左手里的巾帕,以及右手指尖,不知为何,轻缠的他的发丝。
  无妨,圣上只是被梦魇住了。明辞越不易察觉地微吸了一口气,接过剑柄,拔出丢去了一旁。
  纪筝看着明辞越直皱眉,方才的确是一直以来的那种噩梦,与皇叔纠缠不清的那种噩梦。只是,他心里默默祈祷,最好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这么想着他只听眼前之人兀地正色道,臣有一事,一直以来没能禀告圣上,犯了欺君瞒上的大罪
  纪筝噎住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人傻到连夺位的野心都要这么坦坦荡荡说给在位者?
  明辞越:
  臣
  不必说了,朕不感兴趣。
  不是的,臣是说臣
  朕都说了你不准说话!纪筝紧张兮兮的,慌忙之下夺了巾帕压住了明辞越的唇,欲盖弥彰遮掩道,朕替你擦擦唇。
  他轻咳几声,努力撑着身子跪坐起,勉强比明辞越高了一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拿着略带温度的小帕子,一点点给明辞越擦拭唇边,脸侧,以及颌下,衣襟上落下的点点不明痕迹。
  都是他的东西,都是他做的恶。
  不难受吗,不脏吗?纪筝半是懊恼,半是心疼。
  明辞越表情有些怔忡木然地在他怀中,仰着头望他,摇了摇头。
  纪筝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拿着巾帕用力狠了一些,一下子就刻上了一道红痕。
  朕,咳咳。纪筝掩唇,烧还没退整个人昏沉沉的,朕不该这样对你,你放心,朕只拿你当亲信之臣,当尊长叔父,今夜之事只是朕一时糊涂。
  他总觉得那轮明月已经被自己玷污了,肮脏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情急之下干脆丢弃了帕子,无意识地半捧着明辞越的脸,浑浑噩噩,一遍遍强迫症似地用指腹蹭过那两瓣薄薄的,低声嘟囔着,
  不要怕朕,朕对你绝无半分非分之想,此夜之事再也不会发生。
  明辞越又摇摇头,气得纪筝又惩罚似地用力磨了磨那两瓣。
  古往今来,帝王之位者无一不口是心非。
  可只有明辞越能听见,听见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在心底说,不要怕朕,所以也不要离开朕。
  衣服外氅是那件玄色喜服,如今也落了痕迹。
  纪筝自责地拿着巾帕趴在明辞越胸襟前来回擦蹭,叹了口气,有些心虚地偷偷抬眼皮,瞅着明辞越,好了,你刚才要跟朕说什么?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