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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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惊诧地望向明辞越,正巧捕捉到这人神情的瞬时变化。
  明辞越即刻敛起了笑,连目光都垂了下去,恢复温润端重,淡然道:圣上怎么看?这是臣从史书中读到的前人做法,一直不大能理解
  果然,纪筝缓缓舒了口气,这种狠厉高效的主意怎么可能是出自明辞越的大脑。
  他刚想说什么,却见明辞越翻手扬起了那件大氅,像是要给自己披上,却在空中转了方向,直直落在了纪筝的背上,连带着他的鬓发一同完完全全遮盖了起来。
  怎纪筝还未问完就被掩住了口。
  还请忍一忍。明辞越的话音未落,纪筝只听自己身后传来了几声高亢的口哨声,嘻嘻哈哈一片闹弄声。
  那些个醉鬼实在等不及,又追到窗户口了。不知是谁先在窗户纸上捅了洞,一群人争着嚷着要从缝中一窥洞房。
  纪筝被明辞越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遮起面容,不让旁人窥见半丝。
  那种雪后枯木松枝的味道又扑面迎了上来,纪筝一动也不敢动,只得任凭明辞越的气息在自己周身肆意侵犯。
  嫂嫂忍什么忍,大帅为了您都忍了那么多年了,还不赶紧上!
  瞧你这什么话,王爷王妃是那种急色之人吗?
  看这身影,王妃姿色绝艳,这还能忍,殿下是不是不行!
  怪不得之前看谁都眼神发冷,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
  明辞越又紧紧护住天子的双耳,不让行伍之人那些个百无禁忌的混账话沾染到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人。
  可纪筝还是听见了,听见了一句
  好不容易讨到的媳妇,别把人家吓走了,说真的,殿下一直忠心为圣上镇守边疆,终于有人可以为他守着家室了
  纪筝猛地咬紧了下唇。
  明辞越一直为他镇守边疆。
  可作为交换,他一个男子,一个志在退休的当朝天子,却怎么也不可能成为那个为明辞越守着家室的人
  而他还不知耻地鸠占鹊巢,披着王妃应披的外氅,享受着王妃应受的怀抱,占据着王妃该得到的欢呼与热闹。
  纪筝一头撞在明辞越胸口的护甲上。
  明辞越胸前一沉,投去疑惑的目光,瞥了眼胸前那个裹着厚棉袄,乌发雪肌的软成一团的小东西。天子咬着唇,耳后根分明红得快要滴下血来。
  明辞越脸上的温和淡笑缓缓落了下去,看也不看窗外,随手抄了一旁的一支长箭,从窗户纸的破口处一掷而出。
  箭身擦着众人的耳际而过,擦破谁的肩颈,撞破了外面桌上的酒坛,稳稳插在桌案之上。
  一群醉鬼全身寒毛直竖,立即静声,瞬时醒酒,清醒过来,终于回想起了那些年被边塞杀神支配的恐惧。
  他们默不作声地排队远离,一个个照着之前军营的规矩,围绕箭头而站,扎起了马步,再不敢靠近王爷王妃半步。
  明辞越刚想提醒天子他们都散去了,瞥了一眼圣上眸子,瞬时听见了一句心底的嘟囔声。
  闹洞房就闹,还敢闹到朕的头上来!皇帝的洞房都敢闹!一个个拖出去给朕死啦死啦地!!!
  嘶啦嘶啦地,还是私拉私拉地?是什么意思?
  明辞越听不甚懂,也不在意,小天子的心声用词时不时就会这般古怪好玩。况且前面那句皇帝的洞房就足以让他含在唇齿间,心头上,咀嚼品味半天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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